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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战的全盛时期,在国防语言学院俄语系是最大的系。冷战结束后,它的规模逐步缩小,现在还不到原来规模的一半,留下的教师们,对他们的工作热情不高,但却对能为美国宇航局工作而感到高兴。
首先签订了议定书。在混凝土结构的单身军官公寓,在不熟悉的环境中度过了一个难眠夜之后,早上7点,我到DLI军校校长的办公室报到。我受到一名严厉的,胸围宽大的其姓不发音但以许多“skis”音结束的陆军上校的欢迎。他看起来更适合在前东德率领一支坦克队,而不适合在阳光充足的加利福尼亚州授课。带着浓厚口音的陆军上校告诉我,从1940年起,学校就开始培训学生,在过去的岁月里,为提高学生的能力已经开设了许多课程。基于那种有历史意义的试验,他们发现熟练掌握法语或西班牙语需要六个月的时间,熟练掌握日语或汉语全心投入则需要花费两年的时间。他强调说学语言没有捷径可走。学俄语比学习罗曼斯语更困难,但比学东方语言较容易。俄语要求一年半的强化学习,他反复说学习语言没有捷径。
然后,他从桌子后站起来,像站立姿势一样。他从没提供一个座位,因此我一直站着。可是当他站起来时,我肩膀后挺,同时收腹,更像他的姿势,他紧握我的手,使我感到骨头都快碎了,他面色严肃的告诉我:“利宁杰海军中校,祝你好运,希望你在五周的时间里能学好俄语。”
我几乎请求允许把别的事抛向一边,我在海军学院学到的一些习惯用语,现在仅用点头,转身以及离开代替。我下山漫步到教室,已经对俄语是一门好学的语言而开始怀疑。
我遇到一个难题,从现在到飞行只有一年半的时间,除了学习俄语外,我还要掌握“和平”号空间站系统、联盟号飞船以及为这次任务所制订的美国科学计划。同时,我还要穿着俄罗斯的太空服练习太空行走,作为到俄罗斯空间站上进行太空行走的第一名美国宇航员,为其他人树立榜样。在美国宇航局的一些人认为,我不仅聪明而且受过训练。尽管对其他人来说学习俄语需要花费一年半的时间。由于所剩时间与时间表不合适,美国国家宇航局很可能忽略了DLI 50年来教授一门外语时的经验,并且指定我的时间安排去适应先前制定的时间表。
尽管听了我姐姐的一些鼓励的话,我感到自己在学习语言时并没有天赋。我结巴地通过了西里尔字母的入门期,伴随着有点患精神分裂症的老师的一节节语言课,(有些天是一名正常人,其余时间几乎成了一名癫狂者,对我大喊大叫,感谢上帝,完全是一名不可理解的俄罗斯人。喂,他用枪逼着我,使我能够在五周内学好俄语,这使我不时感到惊慌),我很快想到我将向我的基因挑战。五周后,我打好包,说着zdrastvutye(您好)和dosvedanye(再见),我仅能自信地用
俄语说您好和再见两个单词,在蒙特雷海滨边听着雾幕中海豹们的咆哮,向积雪的莫斯科奔去。
4。在星城居住(上)
尽管生活在此看来起来并不容易,尽管有俯冲轰炸似的蚊子,尽管杂货店有空的货架,尽管一些俄罗斯人对我们所表现的矛盾心理,我和凯瑟琳在星城还是留下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星城是俄罗斯的一个城市,自从60年代以来,成为俄罗斯宇航员的训练基地。它座落于莫斯科东北30里的树林里,由克格勃哨兵巡逻,以前是绝密的军事基地,直到最近,才在俄罗斯的地图上明确标出其方位。所有的电话都有人窃听,现在大部分仍是这样。星城居民在基地生活和工作。九层公寓大楼挤得满满的,一个房间容纳四到六人不等,整个基地由位于中心的炉子供热,远离中心的建筑物则采用汽暖方式供热。为了节省钱,直到气温降到零度以下才开始供暖,其理论依据是,人们能够忍受几周的寒冷。在夏季,为了节省星城的燃料费用,对居民的热水供应也会被迫中断几周。尽管如此,这里的环境很适合作为“和平”号空间站的训练基地,我在此几乎五个月没洗过澡。
居民依靠大约六个商店为他们提供日常生活资料。食品杂货店的规模大约与美国小城市IGA的食品杂货店的规模差不多,但仅有其大约十分之一的储存商品。农产品不是呈柱状堆放,而是在货架上水平铺开,这样看起来货架不是太空。面包是最受欢迎的食品,每个售价25美分,自己用包带走,伏特加酒的销量也很好。有围墙的大院完全是自我包容的。所有的东西都离得不太远。
直到最近,俄国人才认为居住在星城是很幸运的。宇航员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