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坟,他却一言不发地站着看着苍茫的积雪未融的大地。
棺木取出,武松斥退所有人,拔刀一挥,棺木盖就飞了起来,因为天冷,武大还没有开始腐烂,他撕开武大的衣服,检查伤势,武松沉呤说:“郓哥,黑皮这一掌的确够狠,但只要救治得法,还不足以致命,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郓哥哭着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当时金莲嫂嫂还喂他吃了药的。”武松阴沉着脸半天不说话,或许是因为寒冷,他定定了神使劲掰开武大已经僵硬的嘴,他发现武大的嘴竟然已经发黑,发出恶臭味,他再掏出一个根银针擦入武大的喉咙,银针拔出时已经发黑了。这只能是中毒才有可能出现的情况。
雪地中一个瘦弱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扑过来,这正是潘金莲,潘金莲已经憔悴得不成了人形,哭着说:“武。。。他二叔,你回来了!”武松转头看着她,那目光冰冷如刀。金莲从来没有在武松的眼中看过如此冰冷陌生的眼神,吓得六神无主地跌坐在雪地中。武松缓缓地说:“我问你几个问题,还请如实回答。”
金莲点头。武松说:“我嫁给我哥哥是因为爱他吗?”
金莲愣了半天,脸上的泪已经冻成冰,她缓缓地摇头。武松说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金莲嘿嘿怪笑起来,“我为什么嫁他?为什么嫁给他?是因为你,你不知道吗?你这个滚蛋,自视不凡的家伙!我说过生要做武家人,死要做武家鬼的。”
武松抬头看着又灰蒙蒙地天空,良久又问:“你又为什么与西门庆偷情?”金莲嘿嘿惨笑说:“因为他不跟一样是一个伪君子,我跟他一起时是最快乐的时候。”武松的脸在抽筋,脖上青筋一下下地跳。又问:“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哥哥早点死?”
金莲咬着嘴,终于说:“是的。”
“所以你喂了他药?”武松怒目如赤地看着金莲。
金莲说:“我只是为了救他。”
武松哈哈冷笑:“救他?救他是用毒药的吗?”
金莲咬着牙嘿嘿地说:“你对我已经没有一点的信任,你杀了我吧!我要死在你的刀下。”她闭是眼睛,美艳而没有血色的脸向着武松,武松手握刀柄,天地间唯有北风卷起他的衣襟。
不知何时金莲睁开眼,眼前已经没有一个人,就连武大棺木现坟也不知去向,仿佛她生下来就只有眼前的一切,以前一切的一切不过幻影一场。金莲爬起来向着廖寂天空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叫声。金莲缓缓地拿出一把剪刀向自己的腹部刺入,如同将一根筷子插入豆腐中,她几乎是慢慢地看着剪刀没柄的,然后热血喷出映在银白的雪地上如一朵盛开的红莲。
武松回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还去了一趟县衙门,将京城的回文交给县令,县令说:“武都头,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大好前程,可要节制。”武松向他冷冷一笑,一阵寒意袭过县令,让他不敢再出声。武松拱一拱手出了县衙门,径直向狮子楼走去。身后仍旧跟着无数看热闹的人,将未融化的残雪踩得乌黑如泥。人越聚越多,浩浩荡荡随武松向狮子楼而去。
我在狮子楼上看着武松一步步走近,我的手中也还有一把利剑,剑身狭长,剑柄冰凉,让我都不敢去握。武松终于走到狮子楼下,抬头与我的眼光对视着,他的眼光冰冷如刀,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碜。我勉强向他笑一下,却现脸早已经僵硬。
武松走进狮子楼,上了二楼,独自找了一个张桌子坐下,大声喊小二打酒上菜。武松自己先饮了三碗,然后才向我说:“西门,你不想陪我喝一点吗?”
“当然。。。当然,”我机械地坐在他对面,捧起一碗酒一口喝下,这酒也是冰凉的,呛得我几乎流出院眼泪。武松冷冷地说:“想不到你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学会如何喝洒。”
我惨笑:“看来我是学不会了。”
“你也不需要学的,只有我这种人才知道酒是最好的朋友,永远温暖着我,而且从不出卖任何人。”
我说:“是啊,是啊。人心都是莫测的。”
武松冷冷地看着我说:“你再喝一碗吧,从此后,我便没有你这个朋友了。”我怔住了,武松不理我,自顾自喝了起来,大口吃肉。我一咬牙喝下了这一碗,冷酒入腹,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武松看着我的剑说:“哦,我忘了,你也是习过武的,剑术应该大有长进了吧。”
我结结巴巴地说:“没有,我。。。我没。。。”
一个粗豪的声音接着说:“没有什么?西门庆,什么事把你吓得话都说不出了?”接着是沉重脚步声蹬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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