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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土附霄,幼习礼书信孝,灼耀似骄阳。
萍号起雨,从此避风港湾,风仪而玉立。
母慈亲严,我亦爱恨逆反,龙凤您鞭捷。
但求嬴政能够珍惜与母亲剩下的点点时光,不要如她般留下遗憾,遂道:“一个人要坚守所爱一辈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责任,可是人浮于事,难免一时软弱眷念风花,走错一步差若毫厘却谬以千里。”
如郑槿篱与韩非的私会,使得她再不能照顾扶苏;如赵姬风姿绰约的年华怎耐得住独守后宫,得了嫪毐的关爱却造成母子间的关系再难修复。
梅儿如是想着,又回转思绪,“太后是爱大王的,您能有今日的成就少不得太后的一份辛劳。不管太后曾经做错过何事,人之将死一切都该得到原谅,让死者安息生者释怀。”
“寡人心意已决,莫以为一首曲子就能动摇。”嬴政瞥了梅儿,又看向颜雪,“天色将晚,小雪早些出宫吧。”
颜雪缓缓抱起琴,梅儿真以为她要走,大急。刚要站起,却见她狠狠的把琴砸在漆案上,哐当裂成两半,叹惋道:“钟子期死,伯牙失知音!”
可是腰断弦连,她又抓紧弦奋力的拉扯,梅儿清晰的看见她的手滴出红色液体,焦躁道:“你这是干什么,都流血了!”
“绝弦之后,终身不复鼓琴。”颜雪盯着嬴政,说着不相干的话,却别有深意。
“够了,出去。”嬴政的声音转而低沉。
“我来帮你。”梅儿这才明白过来,立马上前抓住最易断的中端,把所有的蛮力转到自己手上,不想颜雪再受伤。
那细长且有韧性的琴弦极难扯断,生生割破她的皮肤,嵌进肉中,血与疼痛交融在一起,梅儿不由微微皱眉。
“赵高。”嬴政一声令下,“把她们带下去。”
颜雪不发一言,渐渐松了些手劲,可梅儿还那么坚决的抓着琴弦,“我不走!”
他只好起身上前,轻压弦眼道:“寡人知道了。”
梅儿总算放下执念,手上的痛楚越发剧烈,恍惚间被人送回了寒梅宫包扎伤口。
“谢谢你。”梅儿对颜雪道。
“何须谢,全靠梅儿的机智。”颜雪淡笑,又仿佛带着丝苦涩。
“要不是你想到绝弦,并以曲诱情以伤博情,哪能使得大王怜惜。”想她之前说了那么多劝了那么久,还不及颜雪言简意赅点到为止的半刻功劳。
“其实早该如此,只是今日才下定决心。”她摇了摇头,那琴是大王送给她的,并历尽千辛从邯郸带来,现在终归还是琴断难续,各自东西。
她释然的看着梅儿,“殊不知博情者,应为王梅儿是也。”
梅儿哪里听得进去,只是默默的低了头,看着自己包得跟肉粽似的手,既想哭又想笑。
多喜欢一句话: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她擂了擂发痒的眼角仰头,望向窗外微暗却是晴朗的天空,这就是您给的信息吧?!
之后的日子里嬴政每天都去看望赵姬,还是没能减慢她离世的脚步,终究时辰已到。
公元前228年,秦王政19年,赵姬卒,与庄襄王子楚合葬于芷阳(今陕西省西安市东)。
作者有话要说:
☆、第71章 荆轲刺秦
剑素为百兵之君,锐中不失雅,乃是力与智的结合,故君王常佩剑,咸阳便自然形成制剑献宝之一派。
剑的历史源远流长,随着制造工艺的提高,逐渐流行使用长剑。剑从最初的二三十厘米,到春秋时期的五六十厘米,再到战国末期开始延长至七八十厘米,甚至最长将近九十五厘米。
铸剑者不仅仅追求剑的长度,其韧性锋利也丝毫未减,这便是今日司马昌在朝堂上献给嬴政的宝剑,引来众臣的侧目。
司马昌督造有功,因而也名正言顺的封为铁官,其位为九卿中少府名下的官职,相当于一个大国的冶金部部长,掌管着秦国所有铁的冶铸和流通。
此刻的显赫让司马兰曦已然知足,终是不负眷属,振兴司马家的声望名誉!
嬴政向来是宝剑随身,就如总佩在腰间的太阿,即便剑不出鞘亦能感受到威道之气,可谓尊而仰视望而畏之触生寒肃。所以当梅儿得知司马昌献长剑的消息很是好奇,真想一睹它的风采。
但自从赵姬薨逝,嬴政守孝三年斩衰不乐便再没入过寒梅宫,有空也只是到兰曦阁走动,了解一下后宫琐事。
多久没见到他了?于是早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