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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闳说:“先生,这是官衙,不是说来就来,说不来就不来的。你一个成年人,昨天带着小孩来也是你,今天要取回甘结,撤回报名又是你,你以为这是儿戏吗?既然你一定要撤回报名,一定要说个理由来。”
那人跪下哭诉道:“容大人,实在对不住,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以为你让我给孩子撤回报名也就算了,既然您一定要我说,您可千万怪我呀。”
容闳说:“没关系,你只要把理由说出来,我就让你撤回报名。”
那人说:“容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从村里人那里听说,肄业局这次招幼童到花旗国去,到了那里就由不得我们的官府了,都是花旗国的人说了算,他们会把孩子的皮剥下,然后装上狗皮,就象街上演猴戏的人一样,把孩子用于展览赚线。我真的不想我的孩子被红毛子披上狗皮。家里就是再穷,孩子长大哪怕是替人帮佣,也比出洋强啊!”
容闳一听,几乎气得吐血,但他还是控制住自己,耐心地告诉他,自己就是从小到花旗国留学,回来后曾国藩大人向朝廷奏赏了这顶戴,并要那人抬头看他的官服。可是那人就是不信,坚持要撤回报名。容闳无奈,只得把报名的甘结退给了他。
两个幼童的撤回报名实在让容闳感到烦心,本来以为朝廷提供这么好的条件,报名的人会络绎不绝,实在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这年春节过后,热闹的上海街头节日气氛并没有使容闳感受到多少喜悦,他经历了几个转展不眠之夜的思考,决定回到自己的故乡去招生,他了解那里的民风,知道那里有不少人有开阔的思想。希望能从那里打开僵局。
因为从小留学在外,回国后又多活动于香港、上海之间,他对广州并不熟悉,曾想到省会城市广州设置招生机构,但人际关系不熟,他深知第一批幼童的选取,将事关他启动的整个留学事业的成败,于是将招生机构设在对珠江三角洲有广泛联络的香港,虽说此时香港已被划为英租界,但珠江三角洲各州府县来往香港的人员还是比较频繁的,消息传递也比较及时。他打算到香港试一试,希望香江能给他带来好运。
在从上海到香港的船上,容闳望着船舱外东海翻滚的海浪,始终想不通在上海招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那么,到香港招生会怎样呢?
果然,容闳在香港设置机构选拔官派留学生的消息在珠江三角洲各州县地迅速传播开来,特别是在他的家乡香山县,容闳自身因从小留学而获得官位的榜样示范影响,很快显示出来,容闳的五品官阶比香山县的县令还要高二级,因为县令一般都是七品官,那时的官共分九品,八品、九品属于县丞以下的官,一般都要举人以上才能获得,而七品以上的官,如果是科举出身,一般都要进士身份,所以容闳这五品官就如家族中有人中了进士一样荣耀,容闳在家乡显然是声名显赫,有来自香山、新会、新宁(台山)、四会、顺德、镇平、博罗、南海、番禺等府县的人带着孩子前来报名,容闳的情绪一下子被激发起来,看着这些来自平民百姓之家的孩子,他深知自己的取舍将会影响孩子们的一生,甚至维系着一个家庭或家族的希望,更联动着自己富国强民的理想。他不仅要了解孩子们的身世是否清白清楚,还要考核孩子们的知识和智慧,他特别重视亲自从与孩子们的言谈沟通中考查孩子们的品格与潜质。
有一天,容闳正在案头核对幼童的报名资料,看看还有多少缺额,一数,来香港半个月来,一下子招录了二十名,加上在上海招录的五名,离首期的三十名还有五名缺额,想到近几天来打听和询问的人越来越多,容闳对这次完成招录任务充满了信心,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几个月以来难得出现的笑意。
这时,身边的仆人提醒道:“容大人,有人报名来了。”
容闳抬头向门外望去,看到一个拖着辫子的中年男子,正手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向他走来,老远就堆满笑脸、躬身弯腰大声喊道:“容大人,容大人!”容闳琢磨着这声音、这面相似曾见过,但一时想不出来。见这情形,他知道这人肯定带孩子是来招名参加留学幼童招考的,立即起身相迎。他虽身为清朝的五品官员,因为受西方教育的影响,在香港这地方办事倒不那么拘谨和刻板,因而并不拘泥于官场礼节。
香江初试(三)
容闳见来人已走近,对着来人拱手深深打躬,然后看着来人身边男童,。只见这孩子在同龄人中算得上是个中等身材,胖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