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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周梦鹤没说什么,又低头开始揉。
风荷再也不敢看他了,好不容易偷看一下还被人抓个正着,今天可算是把长了这么多年从没红过的脸全都红完了,也丢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送柴阿哥
一直回到了铁匠铺风荷才发现自己捡的树枝都没有了,看着筐子底血糊糊的大狼,她欲哭无泪,今天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眼下连筐子都送出去了,装过大狼的,她可不敢再要。
周梦鹤领着她到后院里,指着满满一墙早已劈好的干柴道:“我这里多的是,等下给你送一批过去,用完再取。”他没点破风荷的意图,也没告诉她他还替她烧了银碳——上山特意砍的好椴树,一截一截烧的漂漂亮亮的,用的时候不仅没有烟,还有一股淡淡的暖香。
风荷心里滚烫烫的,大锤哥真的是想对她好,她却犹如惊弓之鸟一样防得太过。顾盼影说过,有男人追表示你有魅力。她如今也算是单身了,有那么一个两个示好的也是正常,何必怕成这样?更何况,这大锤哥如今看起来……人也确实不错。
“大锤哥,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她自己心结一开,眼前豁然开朗,便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
周梦鹤没料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心里一时喜忧两聚,不敢贸然回答,只是观察她的脸色,端详她的表情。
外面天色正好,冬日暖阳从窗口照射进来,能看到风荷嘴角淡抿的偷笑,脸侧的细发在阳光下闪动如同金光,扑簌的眼睫毛轻轻眨动,时不时看他一眼。周梦鹤喉头一热,有句话就这么滚了出来:“我喜欢你!”
屋中刹那安静无比,风荷的心跳得犹如春雷:原来,被人表白的感觉竟然是这样。她原先在城门楼子上也向人隐晦的表白过,不过类似嬉戏,风儿吹过便散了,没了,便以为感情一事大约也就是那样了。可此刻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大脑似乎都热得发紧,全身里外都有了反应,她不敢再看周梦鹤的眼睛,拔腿就要逃——再不逃她感觉自己全身热得快自燃了。
“你要去哪里?”周梦鹤长腿一跨,拦住了她。他方才真的是鬼迷心窍了,就看了阳光下的风荷一眼,那句话就不经大脑脱口而出,快得收不回来,果然,这不把人给吓跑了?他不敢放她出去,怕一出去就再也见不着了,而且,他也需要一个答案。
“我……我要回家。”风荷侧过脸回答他,大锤哥此时离她只有两个拳头那么近,赵瑜说这叫亲密距离,如果感到排斥厌恶,说明你不喜欢这个人的接近。可……可大锤哥靠这么近,她竟然……竟然只会心如鹿撞,全身发烫,这这这……
“你快让我回家……快点让开。”情急之下她伸手去推。
周梦鹤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抵着门又道:“风荷,我真的喜欢你!”他豁出去了,又表了一次决心。
“知道啦!”风荷只觉得自己真的要燃了,周梦鹤说话的气息都在她周身环绕,她快透不过气来了:“我又不是聋子,不用再说两遍啦!”这次声音变大了,手上用力一推,还真的将人推开了,不敢看他,急哄哄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沿着河,风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飞回小院,一头钻进卧房,拱进了被子里。
曲蕙心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得一阵飞奔的脚步声传来,她还没来得及探头去看,人就进了卧房。她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上的事去查看。
只见到房门大开,风荷鞋没脱,上半身埋在被子里,发出奇怪的声音,不时拧着被子滚一滚。她神色一紧:莫不是被蜂子给蛰了?可这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蜂子?又一眼看到了风荷鞋子上的血迹,便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拉起风荷:“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可是破了面相?怎么那么不小心……”
力道不小,风荷被她成功的拔了起来,头发蓬乱,满脸通红,忽闪着大眼莫名其妙看着她:“姐,我没受伤。”
“那你这……”曲蕙心指指她的脚又指指她的脸:“鞋上血哪里来的?脸又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发热了?”
风荷立刻捂住了脸,眼珠儿滴溜溜的转,转过身推她出去:“哎呀,我没事,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曲蕙心却没动:“原本我还等着你的柴呢,怎么人回来了,连筐都没了?”她比风荷还是会过日子些,也多亏了戴家这小半年的亏待,做个吃食还是会的,可没柴她也没办法了。
“等会就有了!”风荷对她做鬼脸儿。
这厢,周梦鹤还呆在大门口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动,他已经把刚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