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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的考场并不在一起，进了教学楼时间也不允许她们闲逛了，约好在考完在楼下集合后就各自找考场去了。

清水柒的四楼，爬了半天楼梯，清水柒也清醒的差不多，看了下手腕上的表，还有两分钟九点，时间刚刚好啊，循着教室门上贴着考场号。

把手中的准考证以及证件递给监考老师检查的时候，斜眼往教室里看了眼，呃，看来只剩下他她啦呀，还有几个熟人啊。

收回视线，接过准考证，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倒数第二排那个唯一的空位，轻声坐下。

等她坐下后，也到时间了，几道刺眼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让清水柒微蹙的眉头松了松，虽然不在意，却也不想如芒在背啊。

监考老师又重复下考场纪律，和中国的考试大同小异，发下卷子，清水柒把题大致扫过一遍之后，对她来说倒不是很难，心里有底就埋头做起题来。

应试教育以及题海战术中过来的人，清水柒做题速度比一般人快了不少，再加上大学数学知识的辅助，即使是竞赛题，两个小时也足够清水柒做完这些题，毕竟日本高中数学难度总是比不上中国。

考试时间匆匆流过，还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候，清水柒已经大致做完了卷子上的题，耐着性子检查了两遍，又把没把握的题研究了下后，就放下了手中笔。

做题时候高度集中的精神随着放下的笔放松下来，疲惫感随之而来，清水柒忍不住无声的打了个哈欠，眨眨泛着泪光的眼睛，眼神无意在教室扫了一圈，半张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就抽搐了两下，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做出认真看卷子状。

低头对着卷子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清水柒在心里怨念，有没有必要这么狗血呀，不过四处乱瞄一下，就和班里仅认识的三个人视线对了个遍。

“同学，同学！”监考老师眼角抽动着轻声喊了趴在桌子上明显睡着的清水柒。

这监考老师注意她已经不是一会儿了，竞赛题对于学生来说多少有些难度，总会遇到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思考的题，可是这女生几乎从开始就没有停下过笔，那时他还特意转到她身边看了一会儿，结果人家演算简洁，用的方法都是最简单的，思路也异常的清晰。

他本身就是教数学的，对于发现这么个学生自然有些欣喜，就免不了对关注了她一下，她会提前做完卷子在他的意料之内，没意料到的是，她竟然写完卷子就明目张胆的趴桌上睡着了。

眼看快到交卷时间了，那监考老师终于忍不住再次踱步到清水柒桌边，看了看她胳膊脑袋下面露出的卷子，题倒是做的不错，只是，“同学，同学！”伸手推了推她肩膀小声叫道。

“呃唔……”清水柒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她身边的额带黑线的老师，傻愣愣的问道，“放学了？”迷茫中没控制住音量。

瞬间，唰唰唰，周围埋头的同学有志一同的把目光射向她，冷飕飕的眼神让清水柒立刻清醒过来，尴尬的摸了下脸，尽量把视线定在监考老师身上，努力无视周围人的视线。

“咳，交卷时间快到了，再检查一下吧。”那老师似乎看出她窘迫的样子，轻声开口道。

“嗨。”清水柒立刻应了一声，底下脑袋，做出若无其事状。

“呼~”监考老师收卷的时候似笑非笑看她的一眼，让已经忘记刚才的事情的清水柒忍不住抿唇移开视线，出了考场才悄悄松了口气，然后顺着人流下楼去了。

而没有看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才收回视线的几个人，“觉得怎么样？”幸村精市笑笑，开口问向站在旁边的两个人。

如果说上次在医院看到她，只是有些微的诧异，这次再见到，即使不愿承认，也知道那个女生变了，除了那熟悉的长相，她整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幸村精市心中不由产生现在见到的女生根本不是清水柒这样诡异的想法。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顿了一下才迟疑的开口，“确实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他倒是没有特别的想法，家学渊源让他知道很多受到重大刺激性情大变的病例。

“呃。”柳莲二最后才开口，眉宇间透着若有所思，依旧闭着眼睛缓缓道，“她，看向我们的眼神好像陌生人，不是刻意掩饰或者假装，是真的陌生。”

柳莲二心中生疑，如果她是逃避或者仇恨，他都能够理解，甚至更正常，而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陌生眼神让他有些不安、心惊。

听了他话后，三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最后还是幸村恢复惯常如沐春风的笑容道，“嘛，反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