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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常提起。”
“说些她的故事让我们开心一下。”
“我根本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喜欢她而已。”
“着了迷那样的喜欢吗?”他的声音突然愤懑地提高了。“你为什么耸肩?你这样对我耸肩是什么意思?我正和你讨论你自己组内该死的一个叛徒;我指控你在我背后和他勾结,在毫不知道利害关系的情形下就参加愚蠢的室内游戏。而你却只会坐在那头对我耸肩。古皮特与敌方间谍交往是犯法的,难道你不知道?我真该把你直接送风纪组算了!”
“可是我根本没有见到他。”皮特也压制不住怒火了。“玩室内游戏的人不是我,是你,你别乱找麻烦!”
他同时觉得会议桌的气氛顿时轻松下来。好象一个小孩对手上的玩具失去了兴趣,也好象大家都认为普溪已将他贮存的子弹都发射出去了,结果没有一发命中目标,好戏自然没了。郭保罗不安地抚弄一小块他带在身边做为幸运符的象牙,白洛伊再度拿起文件阅读,韩彼尔喝了一口咖啡,发现味道很差,对戴薇梦做了个苦涩的表情便放下杯子。用手支着下巴的艾德比拱起眉毛望着维多利亚式炉架上的红色玻璃纸,只有那两个“俄国人”用眨也不眨的眼睛盯着他,就象一对不愿相信狩猎已经结束的猎犬。
“那么他以前常对你提及黛妮罗,嗯?说他很爱她?”普溪说着,又回顾放在桌上的文件。“黛妮的母亲是谁?”
“一个欧亚混血女郎。”
彼尔在这时首度开口。“一看就知道的欧亚混血儿,还是看起来比较象个英国人?”
“瑞基似乎认为她看起来就象个纯种欧洲人,他觉得那孩子也一样。”
普溪大声念道:“十二岁,长长的金发,棕色眼睛,身材苗条。黛妮是不是这样子的?”
“可能是,听起来很象是对她的描述。”
接下来是一段为时颇久的静默,甚至连彼尔似乎也无意打破。
“那么如果我告诉你,”普溪再度开口,极为谨慎地斟酌他的用字:“如果我告诉你,黛妮和她母亲原来预定在三天前由新加坡搭机直飞英国,抵达伦敦机场的话,我相信你也会和我们一样感到困惑吧?”
“是的,我会。”
“你离开这里以后也会闭上嘴,除了在场这几位你最好的朋友外,不会告诉别人吧?”
不选处传来卜菲尔咕噜咕噜的喉音:“这项情报的来源极为机密,皮特。也许你会觉得听起来象是很普通的旅行消息,其实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是极端、极端敏感的。”
“啊,那么,我会试着将我的嘴极端、极端地闭起来。”皮特对卜菲尔说道。菲尔脸红了,而彼尔却再度露出学童般的笑容。
普溪又接口说:“那么你对于这项情报的看法如何?说呀,皮特……”又开始嘲弄了,“说呀,你是他的上司。他的指导者、哲学家,也是他的朋友。老天爷,你的心理学学到哪里去了?陶瑞基为什么要回英国来?”
“你刚才根本没有这样说,你只说瑞基的女友和她女儿黛妮预定在三天前抵达伦敦。也许她是来探亲,也许是她有了新的男友。我怎么会知道?”
“别那么迟钝。你难道没想到小黛妮在什么地方,陶瑞基就不可能离得太远吗?我相信他已经在这里了,因为一般说来都是男人先到,他们的‘家累’才前来投奔。对不起,薇梦,我说溜了嘴。”
皮特第二次允许自己小发脾气。“我也是听你这一说才想到,没有。目前瑞基还是榜上有名的叛职人员,七个月前管理部门公布的。对不对,菲尔?瑞基可能已投靠莫斯科,因此他所知道的一切应该销毁。对吧,菲尔?这也是个够好的理由,可以熄掉布列斯顿的灯,将我们一大部分的工作交给伦敦总部,另外的小部分交给德比手下的灯夫。你们以为瑞基现在应该做什么,再投靠到我们这边来吗?”
“说‘再投靠’实在是过于宽大的说法,我不妨明白地告诉你。”普溪回嘴道,再度看面前的文件。“你听我说。好好听着,而且记起来。因为我和我其它的部属一样,认为你的记忆力就象个筛子——你们这些红牌主角全都一样。黛妮和她母亲持用假英国护照旅行,而且全都改姓为卜。那两份护照是俄国人伪造的。第三份是由陶瑞基自己持用,他就是众所周知的卜先生。瑞基已经到了英国,但是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在黛妮及她母亲之前离开,经由不同的路径回来,我们的调查员猜想他大概是偷渡进来的。他叫他太太或是情妇或不管她是什么人……”他的口气仿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