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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你!你别学老子说话!谁给得起谁给,老子比你给得起。老子比你放得下,你能吗?”倨傲的,方纳言对这着余院长扬起了下巴。
很诧异的,方纳言看着余江中笑了,嘴角微扬,笑了,是那种很云淡风轻淡然的笑容。
“给我个证明,证明你比我给的起,老子就立马走人,再也不会挡你的路!不然,你就立马从这里下去,从老子眼前消失,再也不许出现在徐冉和我面前!”
这时候火车已经发出快开的警报声,有女播报员声音婉转的在重复着,“开往X城的64号列车即将发车了,请上车的乘客准备好……”
方纳言眼底简直都要迸出血花子出来,他简直要歇斯底里对着老家伙咆哮,跟老子滚,滚,滚,快滚出我们的生活和视线,这个世界,真他妈不适合您这个年纪的人出来玩,你还是该干嘛就干嘛吧。
一个手机屏幕伸到他鼻尖。
“你看看吧。”
莫名其妙又愤愤的,不耐而不屑的,方纳言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老年人通常喜欢用大屏的,视力老花嘛,于是他要看的字愈发硕大而清晰。
方纳言眼睛瞪圆了,肩膀忽然间一点点窝下去,看上去人像萎缩成一大圈,他抬眼看了收回手机且面色平静如常的那个人。
“妈的!”在火车即将缓缓开动瞬间,方纳言从车厢边跳了下去,人没稳住脚,一屁股坐在地上,陈子墨惊慌失措上前一步想拽他起身,却发现方纳言好像一滩烂泥一样窝在硬梆梆的地面上。
他们转身茫然而困惑地看着已经在火车轨道徐徐行驶的那辆火车,那个男人隔着厚厚玻璃窗
望着他们。
他嘴巴在翕动,好像在说什么,却没人能知晓他在说些什么。
一大滴眼泪从陈子墨眼眶掉出来,又是一大滴,没完没了,虽然迄今为止他还弄不大通透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也了悟个来龙去脉。
师徒如父,他舍不得老师,可是,看老师这淡定自若的模样,他大致也能明白,也许老师和徐冉一样。都是准备掉头而去,再也不准备回来了。
一个人需要多少的勇气,才能做到抛弃一切,从头再来?何况是老师那样的一种人,一种存在?
陈子墨撵着火车跑了几步,可行驶的火车已经越来越快,而且他哪里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火车渐行渐远,于是,映在玻璃上的老师的脸越来越模糊了。
被相错的距离和眼眶盈满的泪水。陈子墨抬手越擦,那该死的液体便越渗越多。越流越快。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摊成一大块。靠在的车靠背上。
沉默,良久的沉默。很久之后陈子墨才哑哑的声音问道,“我老板最后,给你看什么了。”
垂头丧气的,方纳言喃喃,“你自己看你老板的微薄吧。”
老板的微薄?陈子墨一怔。他知道老板几个月前申请了一个微薄,在上面偶尔写写和他本人很相称的一些正气凛然,或者老气横秋的人生感悟,如此而已。
他掏出手机,在自己微薄关注里很快点了余舟唱晚的微薄。那就是老板的微,最新的一条迅速跃入陈子墨眼前:
“我以为,所有结局,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不管人为还是宿命,终于,我认命了。前半生,我做过许多事,也错过很多。后半生,我选择以前从未设想过的生活,和相爱的人一起。也许,你们会骂余某人不负责任,会恨我。但一切终归尘归尘土归土,所有喧嚣都将过去,家里所有,都属于我妻子和儿子。净身出户了,我。
所有亲人朋友,余江中在此一并别过。对不起,所有的大家。”
“老板,他妈的可是我恨你!”哽咽着,陈子墨说。
没想到院长会如此狠心的别过。最稳最实的人往往会给人一个最意料不到猝不及防的谜底。
方纳言闭上眼睛。他之所以最后临阵退缩,是他最后压根无话可说。他以为他爱徐冉已经无以复加,原来只是针对他本人的底线而已,他给徐冉的,是他能给予的一切,却不是那个看上去提不起放不下男人所给予徐冉的完完整整的人生,后半辈子的幸福,忠诚,快乐,忧伤,贫穷,衰老,所有的苦和乐,寂寞,慰藉,温暖,无以言表的很多很多。
其实在之前,他只是想找徐冉回来,实际上或许他真的做不到,放弃所有一切,让自己一无所有,跟着那个人,躲在一个渺小的角落,过籍籍无名的生活。
他彻彻底底输了,输得没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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