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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娘心痛如绞,强忍著内心的痛楚说:“爹,不管你怎么说,毕竟是你害死了他的妻子,我绝不许你再伤害他!”
“你以为你挡得住我?”
泪水滑落她的脸颊,“我知道你并不在乎我这个女儿,可是我心里永远记得你是我的亲爹……”
他眸光微微一动,咬牙道:“你页的要护著他?不惜跟我撕破脸?”
“爹,我们已经欠他太多太多了,又怎能再伤害他呢?”
他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她,半晌后,阴沉地点了点头,“好,就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杀她。”
冰娘不敢实信地看著他,怔怔地道:“是真的吗?”
苗巴传走近她,拍了拍她的肩,“女儿大了呀,我也不能管了,罢了、罢了,就给你个面子吧!”
她心中充满了感激,爹总算明白她一片孺慕之情,将她视作更正的儿女了吗?
“爹,谢谢你。”她太激动了,所以没有发现一抹绿光自他的指甲弹到她的肩头。
站在远处望著这一切的任冰一震,她睁大了眼睛,张嘴想叫,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紧接著,她眼前的影像改变了,那个熟悉的梦境再度出现。
依旧是走在那条怖满尖石的小路上!她脚下鲜血淋漓,可是她冲得好快好快。
就在前面,阎剑在前面!
任冰惊震地望著这一切。
冰娘——也就是她——跌跌撞撞地奔向那棵大树,树上有一道修长身影微微晃动著。
她不忍见,泪留满固,可是这一次她一定要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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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娘紧了心,痛苦地睁大眼睛,眼见自己一步步奔近——
深灵泉谷里所有的苗人大声呼喊著:“杀了他,杀了他!”
“不……不!!”她口乾舌燥,喉咙好似有火在燃烧,“不!”
阎剑因中了蛊而功力尽失,任由众人将他的头颈套入绳圈中,在他们放开手的那一刹那,他整个人被悬尿在半空中。
在越束越紧的痛苦中,他怖满仇恨的眸光射向跟舱奔来的她。
你总算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陷害我……要在我身上下蛊……为什么……�
“不——”她凄厉地尖叫出声。
她眼睁睁的看著绳索束紧,不一会儿他便断气了,可是他满悲痛的黑眸仍紧紧盯著她——
“不!”
任冰醒了过来,泪流满面悲恸万分。
“是你,是你陷害我,让我害死了他!”她全身瘫软无力动弹,可是眼里的愤怒火焰能熊燃烧。
“冰娘,我等你五年了。”苗巴传凝视著她,突然露齿微笑。
她瞪著他,全部部了解了,“前世……前世你是我爹,阎剑……也就是杜渐,就是你害死的!”
“不,是你害死的。”他摇摇手,闲闲地说:“蛊自你身上传到他身上,所以是你害死他的。”
任冰间言一震,哺喃低语,“是我……是……是我……”
没错,是她害死了他,让他孤零零地死在荒山野岭中,魂魄四处飘荡无所归依,他尚未报仇,就含恨而终。
他被仇人的女儿害死,这对他的打击何其大?
可是为什么杜渐在这一世却没有任河感觉呢?难道是前世的记忆太过痛苦,所以他宁愿选择遗忘,忘得彻彻底底、一乾二净。
而她这个凶手背负著深深的自责,就算轮迥了,喝了孟婆汤,依旧也忘不了,
时空虽已转换,记忆却残存在梦境里,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隐约感觉自己在寻找某样束西,感觉自己的内心空虚,原来是她在前世早就遗失掉了那颗爱人的心。
“可是为什么你也记得?”
“五年前,我还在美国,安安稳稳地做我的海克博士。”苗已传眯起了眼睛,恨恨地道:“若不是联邦调查局逼得紧,我也不至于要我的教徒。杀了我。,可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把我推入大海,幸亏我命大没死,只是弄伤了一条腿被人打捞起来。在经过那生死交关的一刻,前世的记忆突然间进我的脑海,刹那间我什么都记起来了,我的身分,我的能力,我的女儿……”
她狠狠地瞪著他,“我不是你的女儿。”
“你是,而且女儿啊,看来你这辈子又遇到相同的男人,合剑可真是锲而不舍啊!”他高声大笑,笑声有如黑夜里的夜枭那么惊悚骇人。“你们居然还结了婚,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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