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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家,心总是软的,看着他那副可怜相,不自觉的掉了两滴清泪,“唉!”悠悠的一叹,撤回长剑,探出玉掌,一摸海萍的胸口,不禁吓了一跳。
海萍气若游丝,手足冰冷,苑小玲可着了慌,她没有救人的经验,又不愿他这样的死去,呆呆地出神。
要知沧海一奇的功力,普天之下,能和他对手的,除了三两个人之外,再也找不到了。
海萍的本领虽高,可是在修为上可就差人家太多,要想和沧海一奇对敌,还得多多的磨练。
海萍和沧海一奇动手,只是被人家内力震得血气翻涌,并未伤及内腑,可是老魔头暗中出手的伤势,却非同小可,他若静坐调息,运动真元,逼出淤血,尚不致如此严重,偏他两次激动,强提真气,伤势激发,连吐了三口鲜血,昏迷难醒。
如果苑小玲知道治理重伤,即刻以本身的真力,助海萍苏醒,闭他的穴道,然后设法医治,绝无大碍,然而。她是初出道的娃儿,什么也不懂。
苑小玲急得团团转,秀目流出不少的清泪,哭有什么用呢,弱者!
正在这叫天不应,喊地不灵的当口……那只大灰鹤,却发出三声长鸣。
苑小玲听了这三声鹤叫,玉面生春,当时就展开甜甜的笑态。
顷刻间,有人大声笑道:“玲儿!什么事使你这样焦急?”
苑小玲仰望空中,大鹤身上,乘坐一位白发白髯的独臂老人,忙笑道:“师父,你老人家快下来呀,这人要死啦!”
“唔!”灰影从空疾降,眨眼就落在小玲的面前。
来人慈眉善目,笑口常开,左臂已折,这正是大名鼎鼎的独臂大师,老人神目如电,看了小玲一眼道:“哭啦!哈哈!这人是谁,对你如此重要?”
小玲红霞如云,羞得低下了头,娇叱道:“师父!救人呀!快没有气了。”
独臂大师笑着点了点头,俯腰探了探海萍的脉道,当下一震,急问道:“是谁将他打成这个样子?”
“是沧海一奇劳老前辈。”
大师又是一惊,默然了半晌,很郑重地问道:“沧海一奇对你如何?”
“他对徒儿很好,还问候师父好哩。”
独臂大师暗中吁出了一口气,笑容登现道:“好,我放心啦!”
苑小玲不知师父怎会自说白话的,忙问道:“师父放心什么?”
“唔……这人死不了,你放心啦!哈哈……”独臂大师在笑声中,这才仔细的看着海萍,蓦地他又是一震,忙问道:“玲儿,你认识他么?”
“只见过两面,狂傲极了。”
“嗯!你告诉我说得圣剑的人就是此人么?”
“是呀!”
“他是不是叫伍海萍?”
苑小玲怔了一怔,问道:“师父怎会知道的嘛?”
“来不及告诉你,以后再说吧!”大师笑着回答。
他将海萍扶起,独臂抵住命门,功力运行,热流滚滚,通达海萍七经八脉。
足有一盏茶的工夫,海萍方震动一下,吐出了一口长气,仍旧闭目难言。
大师收臂而立,目光似电,再将海萍看了几眼,又是一惊,咦了两声,惊道:“这孩子玄关已被打通,我的心力算是白白的用了啦!”
苑小玲瞪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莫名其妙地问道:“师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玄关全通,功力通神,这点伤势,他自己也可以自疗,只可惜杀孽深重,唉!”大师悲天悯人,不觉长长地一叹,沉于凝思之境。
偶然间,他像想起了什么,拉着苑小玲掠身三丈开外,脸色凝重的道:“玲儿,你屡次问起你的父母,为师因时机未到,不愿相告,今夜遇上他,倒是件非常巧合的事。”
苑小玲心神黯然,忙道:“现在,你老人家可以告诉徒儿了吧?”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希望此事出自我的口中,呆会儿你问他好啦!”
“他知道么?”
“知道。”
苑小玲诧异极了,秋波斜瞟,紧看着海萍,芳心暗自纳闷的思道:“他会知道我家里的事?奇怪!”心念未释,另一个奇怪的想法,猛袭心头,急道:“师父,他讨厌我,我也恨他,只怕……”
独臂大师微微一笑,截道:“不妨事,你的傲态稍稍的收敛一点,报出名姓,他会告诉你的。”
小玲粉脸一红,撒着娇,嗯了一声道:“万一他不愿理我,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