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页)
萧寒意,你浑蛋(1)
婚姻是一场博弈,
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
我和自己的婚姻面面相觑,
却发现原来它只是个屁。
十八岁秦念离开我时,我觉得爱情就像便便,努力了很久却只是个屁。
十八岁以后,我觉得爱情还像便便,每次都一样又不太一样。
直到二十一岁,我才恍然大悟,爱情它就是便便,水一冲就再也不回来了,留下的臭气还特熏人。
不要嫌我措辞不文雅,就算是肖邦,在结婚第九十九天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他也弹不出欢快的旋律,何况我傅小蜜呢,我现在就是一把跑调儿的破提琴。
“萧寒意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当初你俩轰轰烈烈结婚,全校都知道了。现在刚和你离婚一天就给大家发喜帖,要和音乐系的小MM结婚了。”苏娜娜狠狠嚼着薯片的样子,就像和土豆有深仇大恨似的。
苏娜娜比我有出息,我只敢埋头扒饭,连萧寒意的新妻是谁都不敢问。
“傅小蜜,你干吗吃饭不抬头?”苏娜娜用筷子敲敲我的碗边。
“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我被甩了,不用抬头就能感觉到无数的目光刺过来,像要把我凌迟一样。”我垂着脑袋,嚼在嘴里的萝卜条和蜡似的,“凌迟你懂不懂?就是把人像驴一样绑在架子上,用刀一片一片地割肉!”
“绑在架子上的是耶稣好吧?”
“别提耶稣,拜春哥都没用。感情牢不牢靠,和老天爷没关系。我就觉得自己特傻,结婚证工本费九块钱,我九块钱就把自己给卖了。”
“我给你报销,你笑一个嘛!”苏娜娜从兜里掏出九枚一块钱的硬币,叮叮叮地落在桌子上,一字排开。
“笑不出来,我不是圣母!”
苏娜娜气呼呼地扯起我一缕头发,“瞧你这头发和狗啃的似的,你就是没出息,离婚了只知道剪自己头发,你要不是圣母,就该一剪子把萧寒意咔嚓了。”
“萧寒意那种高干子弟就是高压线,一触即死,我哪儿还有力气咔嚓他?一下子就被秒杀了。”
“那好歹得骂他两句吧?”苏娜娜一看我吸着鼻子的样子就叹气,“得,我知道,你丫当时就知道哭了。”
我英勇就义了,可不就剩哭了,但我一个人无助哀号,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傅小蜜,当你在路上遇到狗的时候不要惊慌,要勇敢地和它搏斗!萧寒意就是那条金光闪闪的狗!”苏娜娜语重心长地拍拍我的肩膀。
“搏斗不就是三种结果:一是我赢了,我比狗厉害;二是我输了,我连狗都不如;三是我们打平了,我和狗一样。所以,还是算了吧!”我狼狈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其实现在想想,从昨天十八点到二十点四十五分,我都只算狼狈不堪。
萧寒意的钥匙在锁里转动的时候,正好电饭煲跳闸,咔的一声很轻,却像五公斤重的木槌敲在我心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迎了过去,为他把拖鞋摆好。
“回来了。”我应该是笑着的,即便闻到他身上甜滋滋的女性香水味。
他淡淡嗯了一声,穿着白色袜子的脚伸进拖鞋,背对着我问:“签了吗?”
“我给你盛饭。”我笑着转身走进厨房,指甲却掐进了掌心的肉里,握着木勺盛饭的时候我的手心还在疼。
“我吃过了。”他筷子都没摸一下,补了句,“和同学。”
我没有答话,只埋头扒拉着米饭,连菜都忘了吃。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蜡烛,似笑非笑地问:“你还准备了烛光晚餐?”
“刚才停电了。”确实停电了,饭都没焖熟,米饭粒很硬,半生不熟地嚼在嘴里,就像吞了满口的粗沙粒,硬着头皮往下咽,很难受。
萧寒意,你浑蛋(2)
“签好了吗?”他取出一根烟,火机咔的一声,幽蓝色的火光在掌心跳动,映得那张脸看起来似乎很温暖。
桌上的蜡烛早灭了,底部残留的烛泪积了厚厚一层。一看到那片狼藉,我的眼睛就开始发酸,起身的时候把椅子撞倒了,木木地拿过离婚协议书。
以前他总会第一时间来扶我,然后摸摸我的头发,用比弦乐还动听的声音笑着说:“你总是毛毛躁躁的。”
今天他却只接过那张纸,而我就像那倒了的椅子,没人去扶,像只乌龟四脚朝天,有腿自己都爬不起来。
萧寒意盯着离婚协议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