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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人,他并不看在眼裡,要孤立削减他的势力很容易,但是想彻底除掉他又不令人诟病,则需要一点法子。
李勳直睇着他,眸色快速变幻,最终还是勾笑。「国师所言甚是。」
「还要多谢颛王能够让西宛和金雀重复邦交。」上官羿替他和自己斟了酒,随即举杯,潇洒饮尽,给足了面子。
「说到此事,本王这回牵线可牵上瘾了,还想替国师牵红线呢。」
上官羿浓眉微扬。「下官……」
「在聊什么?」他话未完,随即被走近的男人打断。
抬眼,便见李勳已来到面前,妃子依旧跟随在他两侧。
「皇上,臣正打算替国师牵红线。」
「喔?」李勳俊色未变地瞅着已喝了不少酒,玉面微酡的上官羿。
「毕竟国师身份高贵,子嗣岂能断除,再者,国师已年近而立,是该娶妻了。」李勤游说着。
李勳没应声,只是澹澹地瞅着垂眼不语的人,好半晌才出声。
「爱卿。」
低哑的呼唤教上官羿心裡爆起一阵酥麻,勉强按捺下的莫名烦躁又起,教他长睫轻颤了下,可再抬眼时,已勾足春晓笑意。
「皇上。」
微醺的醉意让他如玉面色添了抹红,向来清冷的眉眼被笑意妆点得异样妖美,教坐在面前的李勤不由一怔,脱口道:「多年不见,国师依旧国色天香。」
李勳闻言,浓眉攒紧,随即撩袍坐在上官羿身旁。
「国色天香?王爷怎会将下官比喻成姑娘家?」上官羿捧额失笑,俊面风流,眉梢眸底不自觉地勾人魂魄。
他笑,只是不想被李勳那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看出不对劲,却因为微醺,反倒让笑显得太过突兀。
李勤怔住,一时之间竟被迷得说不出话。
李勳见状,抬手状似不小心打翻了上官羿的酒杯,杯内的酒顺势倒在李勤身上,在他的朱红绫袍留下一大片酒渍,才教他勐地回神。
「庄妃,还不赶紧差人替王爷擦拭。」李勳澹声命令。
庄妃闻言,立即差宫女替李勤擦拭,一旁的淑妃也差太监送来三只酒杯,往上官羿面前的矮几一摆,斟上美酒。
「颛王,弄髒了你的绫袍,朕在此跟你道歉。」李勳举杯冷道。
「皇上何须在意?」李勤拿着酒杯,又看向上官羿,馀光正好瞥见坐在李勳左后方的庄妃,不禁道:「这么一看,本王突地觉得庄妃和国师有几分神似。」
上官羿即使心裡嫌恶,脸上却依然扬着深不及眸的笑。「怎会?」他连头也没回,压根不想看庄妃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几年前,国师可是被喻为皇朝美男,俊美无俦,就算如今白了髮,依旧无损风流玉面,甚至眸底眉梢还添了几分俏。」
李勤直盯着上官羿勐瞧,压根没瞧见垂眼喝酒的李勳瞬间迸裂的杀气。
将不耐往心裡塞,上官羿陪着客套的笑。「颛王谬讚了,下官岂比得上后宫如云美妃。」
「瞧,这一笑起来,还真是多了几分媚,这感觉……简直像极了已逝的顼王妃。」李勤突地击掌,问向李勳。「皇上,你瞧,是不是真有几分神似?」
只见李勳懒懒闭了闭眼,将杀气尽数收妥后,才勾起慵邪笑意。「差远了。」
「是吗?」
「朕的顼王妃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的。」
这一字一句听似无意,然而却化做一针一箭扎在上官羿没防备的心坎上,痛得他眯紧了眸。
「皇上可真是对顼王妃一往情深,还记得顼王妃逝世时,皇上还替他守了一年的灵。」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特地找了个神似的女人送进当时的顼王府,如今果真贵为庄妃。
「这天底下,不可能再出现一个女人能教朕如此迷恋。」
上官羿垂脸捧起酒杯,缓缓饮尽,再倒上一杯,不想听那低沉嗓音裡隐藏的伤痛,更不想知道他曾为一个女人如此深恋难忘。
「皇上,那臣妾呢?」庄妃不依地偎进李勳怀裡。
「妳有几分像她,朕就疼妳几分。」
「那臣妾呢?」另一头的淑妃美颜添了几分哀怨幽美。
「朕,今儿个不是好生疼妳了?」他邪谑的低笑,「爱卿?」瞥见上官羿蓦地站起,李勳懒懒抬眼。
于是……
上官羿扯起勉强的笑意,身形踉跄了下。「皇上,微臣不胜酒力,有点醉了,容臣先行告退。」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