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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迢迢地来到中国,除了贴身保镖柯亚斯谁也不知道,法国那边为了他的失踪人仰马翻——整件事完全是任性的举动。
客厅里,兰斯静静地向满脸不痛快的中年男子道歉。
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波赛尔,他长得好像《越狱》第二季登场的那位FBI,怎么看都觉得面部结构特别扭,而且他眼神冰冷,尤其当扫到我身上的时候。
没人会喜欢一个讨厌自己的人。
波赛尔很讲究效率,话说不到两句就挥手让柯亚斯带兰斯走。
兰斯只跟我道了个别就被强行打断,最后只能以微笑代表言语,恋恋不舍地冲我挥手。
我亦笑着道别。
波赛尔最后起身,他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面带笑容彬彬有礼地站在我面前,但笑意没有一丝一毫抵达他的眼睛。
“我知道你懂法语,Sir艾伦。”他用大不列颠的纯种英语腔不急不徐地说,“你可能从来没见过我,但从这个夏天开始我将全面接管莱因帕希家族的安全保卫工作。”
“我的要求很简单,请您不要浪费时间来城堡了。”
再一次错误
这是什么意思?波赛尔临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涌起强烈的不安。
三天后,我接到使馆的通知,我的签证存在问题,需要时间处理,三个月内不得进入法国境内。
同时,我打进法国的电话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事到如今情况再明了不过,看来我想踏进法国的领土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答案找到了,我惟一疑惑的是,波赛尔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仅仅因为兰斯的任性?不,没那么简单,难道他知道我对于兰斯抱持的感情?可是未免防范太过了……
“吉吉,你在想什么?”叶琳从前座转过来看我。
“没什么。”我笑笑,又继续看车窗外的风景。
不知道兰斯怎么样了……
T市飞云机场,一个月前刚刚建成,考虑到T市城小人少,经济不是很发达,这个机场也是小得不能再小,而且总有种破破的感觉。
叶琳劝我从上海出发,反正我们也不缺那点钱,但我拒绝了,今天早上起来低血压格外严重,头到现在还是晕晕的,如果再坐几个小时的轿车,我恐怕自己会吐出来。
和我同去北京的据说是王叔手下的得力干将,很斯文的一个年轻人,但非常沉稳,没有一点年轻人特有的浮躁之气,难怪王叔很欣赏他,多次在我面前提到。
一路顺利地抵达了北京,曾磊将我送到宾馆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出去联系业务,我休息,但醒来后发现自己很不幸地病倒了,初步判断为发烧。
穿衣下去买药,身体出乎意料的沉重。镜子里的自己苍白得像个鬼,嘴唇发紫,看上去状态极其糟糕。
强撑着走出宾馆大门,我知道自己不行了,靠墙滑坐到地上给曾磊打电话,不意外地听到的是关机提示,想了想,我颤抖着手指揿下另一个号码。
“杨叔叔,是我,我在北京,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发烧让我的神智越来越迷糊,甚至连杨叔叔什么时候来的都没有印象。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半梦半醒间沉浮,依稀知道自己住进医院,好多神色严肃的医生护士围着我忙活,最后还给我套上了氧气呼吸装置。
我有些好笑,不过发个烧而已,至于把我当重症病人一样照看吗?我挣扎着想醒过来,但让我焦躁的是,无论如何努力,我都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终于清醒了,但还未等我高兴一下,两个绝不该出现在眼前的熟人出现了。
我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们,这一幕多么熟悉啊!
“我死了?”不然也不会看到这两位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地府工作人员。
“咳,也不是……”牛头尴尬地咳了一声。
“差不离了,我们刚刚得知医院给你下了病危通知单。”马面不识好歹地插了一句。
“……”我沉默。
“……”牛头沉默。
“你们该不会告诉我又出错误了吧?”
牛头马面微妙的神情印证了我的猜测。
“全中国13亿人口,你们就能在同一个人身上出两次错误?”我皮笑肉不笑。
“我们也不想这样,但作者是这么安排的嘛……”牛头小声嘀咕。
“……风声太大,我听不清……”
……
“我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