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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气的?”
“当然生气,在下生气得很,”李游皱起长眉,一本正经道,“怎能说我是你的,该说你是我的才对。”
什什什么?
杨念晴下巴差点掉地上:“那……不一样吗!”
李游忍住笑,咳嗽一声:“自然不一样,女人该是男人的才对,在下是男人,这么说,岂非太没面子了?”
他……他半天不说话,原来竟是为这个!大男人主义!
杨念晴又好气又好笑。
半晌。
她转脸望着那高高的院墙:“怎么进去?”
李游看了看她,喃喃道:“原来杨大姑娘并没有变聪明,既然在下是你的,想进去,连吩咐一声都不会么?”。
后院并不小,却寂静一片,那些仆人丫鬟们想来也都已经睡下了,转角处挂着几盏灯笼,光线十分昏暗。
两个人站在檐下阴影里。
杨念晴有些紧张,凑近李游悄声道:“现在怎么办?”
李游嘴角一弯,忽然抱起她闪到一扇房门前。
门没有锁。
随着房门再次掩上,顿时,一切又陷入了黑暗。眼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房间有些什么东西,杨念晴紧紧拽着李游的手不敢放开。
黑暗中,那只温暖的手也轻轻握了握。
一团微弱的亮光燃起,周围的事物顿时清晰起来。
原来他连火折子都准备好了!杨念晴既佩服又郁闷,这哪里是自己带他做小偷,他倒想得比自己还周全。
房间很简单。
案上摆着些书卷,旁边笔筒中斜斜插着几支毛笔,还有个小小的香炉,墙上也挂着几幅字画,看起来像是书房。其实刚进来时,杨念晴便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甜香,与上次拜访林星时在厅上闻到的一模一样,不够清雅,却多了些甜蜜,她不由暗暗好笑,原来这个男人还满有情趣。
墙上,一幅画格外醒目。
这幅画并无题跋,似是主人兴来所作,画中乃是一位沉睡的女子,眉目宛然,神态慵懒,枕臂而眠,衬着满地落花,十分的娇憨可人。
这林星是个什么怪人啊!
普通的书房通常都会挂些《张子房圯上进履图》或者《燃藜图》之类,纵然不好学问,也都会用山水兰竹清雅之物,挂这种画的还是比较少,因此,在这浓浓的书卷气中,这幅画就显得格外有些别扭了。
杨念晴虽然不懂古人房间的摆设习惯,却也觉得不妥,只暗暗发笑——这种画挂卧室还好,挂书房未免太不相称了点。
李游也露出了几分有趣之色,再凝神看了半晌,拉着她往屏风后转去。
屏风后是一个不小的书架,上面藏书满目,还堆着许多画卷。
李游皱起长眉,顺手抽出几篇书翻了翻,又放了回去。谁知就在此时,旁边忽然响起了杨念晴压抑的惊呼声。
原来杨念晴对古代的书没有什么兴趣,只顾抽出那些画来看。
此刻,她手上正拿着三幅画。
虽然角度不同,有的是侧面,有的是正面,但明显都是画的同一个人,一个女人。衣袂飘飘,姿容美丽,或娇嗔,或巧笑,神情间十分动人。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女人竟与林星有七八分相似!
并无图章,左下的题款,是个繁体的风字。
林家还有个女人?!
三副画的落款都是“风”,会不会是唐惊风?看画中女人与林星的酷似程度,莫非这才是唐堡主成日往这里跑的缘故?这种事果然足够挑起叶夫人与唐堡主的争吵。
出轨的竟不是叶夫人?
瞬间,从前的推测都要被推翻!
杨念晴呆呆地看着那画,许久才回过神来,疑惑道:“难道林星有个姐姐或者妹妹,还是……”
李游凝神看着那画,目光闪烁,喃喃道:“看来做一次小偷,倒也并非全无收获。”
杨念晴想了想:“原来出问题的不是叶夫人,是唐堡主,说不定唐堡主每次借口找林星,都是来找她的,难怪叶夫人会和他闹。”
李游沉思片刻,将那些画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未必是对的,最好不要想太多,何况单凭这一个字,也不能证实是唐堡主所画。”
杨念晴道:“笔迹不是问题,但这个‘林妹妹’就麻烦了,若真的有这么个人,很有可能就住在这院子里。”
李游点头。
杨念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