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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国看都不看她一眼,沉默着站住了。
汪瑾瑜用鼻音哼出了下句话:“你,准是想害我!”
“胡说八道!”王新国的脸涨红了。他再要张嘴时,想起了累日连月辛苦的珮瑶夫妇,到了嘴边的难听话,愣是给生吞了回去。
王新国转身,准备出去,忍了忍气又回头,说:“是珮瑶走的时候让我拿吃的给你,你肯不肯吃,随你了。”说完要走。
正当他扭身之际,只听“嗖——”地一声,什么东西直冲飞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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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新国紧忙措身。闪过了。
是羊羊的彩条皮球。
皮球虽然没能砸到王新国,却“啪”地一声撞在了墙上,从墙面弹起来落上桌子,就听“哗啦”一响,终是砸碎了他们结婚时同事送的那面红塑料壳的向日葵圆镜子,才肯骨碌碌地滚落到地上去了 。
破镜难圆,这是古话!
王新国一看镜子碎了,被惹急了:“汪瑾瑜,你!”话未出口脸色变成酱紫,他紧捏着的饭盒在颤动:“你,太过分了”!
总算听到王新国的回应了!汪瑾瑜“嚯”地站了起来。气虚的利害,脚跟儿轻飘飘的,头昏得直打晃悠。她强行稳了稳身子,深吸一口气在腹腔,撑起精神,提步跨到王新国面前。
见汪瑾瑜晃晃地,似来势汹汹,王新国不禁一愣:“你,你想干吗?”他下意识地后退。
汪瑾瑜并不回答,伸手便夺下王新国手上的饭盒,高高举过头顶,倾尽全身之力,狠狠地摔下去,砸在地上。
“咣,咵啦啦——”
饭盒连摔带震翻开了盖子,炒菠菜撒了出来,腻腻歪歪的半地,浸染上炒菠菜绿色汤汁的馒头,应声滚到了床底下。
“你”!王新国气急败坏,照准汪瑾瑜的脸猛抽过去
“啪——”地声响,汪瑾瑜被抽得连连倒退,趔趄着坐回了床上。
她的鼻子破了,嘴角渗出了血丝,张开着微微上翘的嘴巴,迷蒙起两眼,愣巴巴地望向满心懊恼的王新国。似乎竟有些呆傻了。
这一巴掌,王新国打开了压抑他锁住心头的心锁,他乘势叫嚣:“你,是你自己逞脸!我早该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汪瑾瑜,你认得我吗?你不认得是吧?”
汪瑾瑜后脑勺晕昏昏地,她下意识地抬手,抚摸上挨了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生疼伴着麻木。她嗓子眼儿发粘,说不上话来。
“我说得没错吧!你一直就不认得我是谁,不认得我到底是你什么人,我——王新国,是你丈夫”!
听见“丈夫”这两个字,汪瑾瑜缓过神儿来,眼神向王新国瞥出去,包含着的已是满腔的鄙夷,十二分地厌恶。
王新国忍受不了这种眼神,没有任何男人能够忍受!汪瑾瑜的鄙夷与厌恶犹如一把专门为王新国打造的挖心挖肺的羞辱之剑。
王新国青筋暴露,拳头捏在手心里,似乎咯咯作响。
他无所顾忌了:“汪瑾瑜,你骂我呀,羞辱我呀!怎么,高贵的你懒得理我?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我忍着,我一直都忍着”!
汪瑾瑜只是看着他。
仍然得不到汪瑾瑜的应话。王新国自觉出击无力,被憋得呲牙咧嘴,他不能自控地在房间床前不大的地方来回转悠,终于,眼泪鼻涕不管不顾地流了出来,满脸都是。
他忘记了那只被打翻的饭盒,脚下“哧——溜——”地一划,差点儿就被炒菠菜摔倒。
人若不顺心,喝口凉水都塞牙!感情,连一个破饭盒都会欺负人!王新国怒不可遏,照准了饭盒就是恶狠狠地一脚。
也许,就像第二次抽了汪瑾瑜嘴巴一样。
饭盒蹭着自己的盖子被起飞; “咣哧啦啦——”揍着独有而短暂的刺耳交响乐,划着潇洒地弧线冲破门帘。
没有尽洒出来的炒菠菜,也跟着一起飞了出去。
雄性体质上的强悍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王新国的确是男人,在汪瑾瑜这样的女人面前,仍然强势尽显。
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来,汪瑾瑜还是第一回见识到王新国不管不顾发狠的模样。
惊惧之余,她记起外公的话:“法依弱者立,抑强者恒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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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空抽出的一巴掌,矗然而威的一脚,似乎让王新国透出了一口恶气,他捏斜着眼神,忿忿然道:“汪瑾瑜,自从我们结婚,我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