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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国前的住所——天山中学的教师宿舍,却被告知我父母已经搬走了。
显然他们隐瞒了很多事。
“南希?你怎么回来了?”我下楼的时候碰到与我妈同一个教研组的林老师。
“林阿姨,我妈搬哪儿去了?”
“哎,你爸妈,他们走的时候也没说搬哪里去了,兴许李老师知道,要不你跟我去问问?”林老师说,李老师是陈居庸的妈妈。
“不!不用了,我问我大姨就好了。”我赶忙拒绝,康庄还不知在哪里,我父母不知在哪里,我可没心思去惹回忆,忆往事。
我和林老师告了别,疾步下楼,怕碰到陈居庸的妈妈。
“有空常来啊!”林老师端着饭盒伸脑袋出阳台冲我喊。
我找了学校附近的一处电话亭,却发现要用IC电话卡,想着这家就先不回了,直接去玉壶,于是花了十块钱打的到南站,寻寻觅觅,终于找到了一辆到文成的中巴。
第十五章 一片冰心(4)
“大姐,我身上钱不够,能用欧元吗?”我询问了票价,发现我手里的人民币还差几块。
“行行行!快上来,文成可是我们侨乡,欧元可以流通。”卖票的大姐笑嘻嘻地说。
“我们最爱欧元了!”旁边一位大叔起哄。
我上了车,坐定,然后问旁边这位大叔:“叔叔,玉壶你知道在哪儿吗?”
“怎么不知道,太知道了,我家就在玉壶!”
“真的!”我喜出望外,“那我向你打听一个人,他姓胡。”
“玉壶姓胡的人多了去了,叫什么啊?”这大叔性子很急,打断我的话。
“叫康庄!”
“康庄?胡康庄?不认识!”
我有点泄气,杨母说玉壶很小,不用地址也能找到他们家,随便抓个人一问就行了,看来并非如此。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玉壶,我一下车,发现我被杨母忽悠了,玉壶大着呢!
我问了十几人,都不知道这里有个叫胡康庄的人住过,天色渐晚,我开始急躁起来,睡意越来越浓,行李箱越拖越重。
这时我听到有个人叫我:“小姑娘小姑娘!”我一回头是今天在中巴上认识的大叔。
“小姑娘我打听了,那个叫康庄的后生大概住那里!”他说,“我陪你去找!”
他的热心让我既感动又害怕。
“不,不用了!”我拒绝。
“不什么不啊!来了咱们玉壶就是我们玉壶的人,不帮忙怎么行!走!”他一把抢过我的行李箱,我只得跟上他的脚步。
他带了我去了他说的那个地方,我们转了好几圈也没线索,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我去买瓶水,你喝不?”我看到附近有家便利店,还有公用电话,我就借故去了,心想先联系我大姨为上,这个大叔也不知是什么来路,热心得让我发毛。
我和那大叔进了便利店。
“老板,两瓶矿泉水。”我说。
便利店里站着一个大妈,胖乎乎的模样,她将水递给了我。
“我打个电话。”我说。她点点头,她转身要按什么通话计费键。
“小姑娘要不你先找地方住下来,那个胡康庄啊你明天再找得了。”大叔说,“我知道附近有家旅馆,很干净,而且很便宜,要不我带你去。”
我笑了笑了,终于看出了这人的来路,原来是旅馆的托儿。
“胡康庄?”便利店的大妈听见了我们的对谈,“你找胡康庄?”
我点点头。
她指着里屋:“不知道你找的是不是我大侄子!”
我喜出望外,由大妈领我进了里屋,屋里康庄正在和一个大爷下棋。
“阿庄,这女的你认识不?”大妈走过去对康庄说。
康庄回头。
“南希!”他第一次用高音唤我的名字,他手里拿着一粒棋:兵。
这多像天意!我这个过河的小兵,力量微薄,也无退路,还好我能遇上他。
康庄把那个大叔打发走了,然后领我上楼,他简单向那大妈介绍了我:我荷兰的亲戚。
现在的康庄穿着毛衣运动裤,全然不似在荷兰时的模样,印象中他从来都是衬衫西裤示人。
“姐夫,你干吗一声不响就走了,跟逃似的。”我坐了下来,“这是哪儿啊?你家?”
康庄去饮水机处给我倒水:“这是我叔叔家,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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