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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他狠狠的瞪着她。
尚依依万分惊恐的抚着胸口,她没想到葛书槐竟然不吃她那一套。
好,今天他既然让她丢尽了颜面,若此仇不报,她就不叫尚依依。
葛书槐,你给我记着!她在心里恨恨的说。
周氏追出了家门,眼看尚依依的轿子已走远。
“书槐,你怎么不留尚姑娘多住几天?”她左思右想了好几夜,觉得尚依依是个好媳妇人选,如果可以,她打算向尚依依提出书槐纳妾的事。
“娘,别再提她了。”葛书槐朝宅内走去,“我想清静清静。”
“儿子呀,娘觉得尚姑娘说得有理,不如再物色个姑娘收为偏房如何?”周氏也跟着走进去,丝毫不给葛书槐清静的机会。
“娘,算命的话能全信吗?他们就靠那一张嘴皮子赚钱维生,说好说坏,全在于他们。”
“可是……娘就你这个儿子,实在不放心哪。”
“娘,您放心。”葛书槐安慰周氏。“儿子可是个有福分的人,谁都克不了我的。”
“唉!说不过你。”周氏无奈的摇摇头。
“反正为你担心受怕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差往后的日子。”
“娘,你不会就此对情儿心生芥蒂吧?”
“娘是这种人吗?情儿可是我自己去说亲事的呢。”
“孩儿就知道,娘最明理了。”
“不明理,会让你一年到头老往外头跑吗?”葛书槐亲热的搂住母亲,母子俩轻松的谈笑。
“娘,情儿回来了,我去看看她。”他想,妻子的气该消了吧。
“好,记得多哄哄她。”周氏叮咛道。她得要儿子多疼爱媳妇一些,这样才能早日抱到孙子。葛书槐回到房间,推不开房门,便伸手敲了起来。
“情儿,开门哪。”葛书槐边敲门边唤着。真情压根不想开门,她端坐在床沿,一动也不动。
听房里没有回应,他又喊:“情儿,赶快开门让我进去。”真情取来诗册,静静阅读着,仿佛门外的叫嚷声与她无关。
“你再不开门,我要破门而入了。”葛书槐已显得不耐烦。房内仍然毫无动静,葛书槐索性用脚将门踹开,然后大步的走进去。真情假装他不存在,仍气定神闲的继续念诗。
“千金买良玉,百斤求良工,为侬作双环,相连无始终。妾身妾自惜,君心君自知。莫将后日情,不如出见时。”
葛书槐看着她,他都快气炸了,她还若无其事的坐在那儿念诗!
“人定月胧明,香消枕蕈清。翠屏遮竹影,红袖下帘声。坐久吟方罢,眠初梦末成。谁家敦鹦鹉,故故语相惊……”听着真情念的诗,葛书槐心中的火气,顿时全消。
他走到真情面前,看她依旧垂着螓首,那浓密的长睫微微歙动,好像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
“情儿,人之相知,贵在知心,我一直认为我们可以做一对相知的夫妻,就算碍于某些因素,不能长相聚首,我也希望你能明白,我对你的情分不会改变。”他立在她跟前,用低沉而温柔的嗓音缓缓的说。
真情抬起眼眸,眼里闪着晶莹的光芒与他对望——“还是那句话,你爱我吗?”
葛书槐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爱是什么?他并未参透,对一个不甚明了的感觉,他无法给她保证。
真情脸上涌上愁绪,“我就知道!”他并不爱她。她隐藏起委屈的情绪,冷冷的对葛书槐说:“我们之间既然无情,又何必承诺往后的情分不会有变。”他知道她在赌气,故而不再多说,迳自在真情身侧坐下,弯身脱去鞋子。
“你做什么?”真情问
“睡觉啊。”葛书槐理所当然的回答。
真情倏地跳起来拉住他。“你不可以睡在这儿!”
“为什么不能睡这儿?”他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我的床。”真情理直气壮的说。
“是我们的床吧。”
“不是,你去找尚依依去,这儿不欢迎你。”她嘟嘴赶他。
“还在吃醋!”葛书槐笑着。“她早让我赶回去了。”
尚依依走了?而且还是他赶她走的?那么……她刚才独自在那里自怨自艾,岂不是多余的?
“就算你赶走她,我也不能让你睡我的床。”真情硬是要把他拉开。
“不睡这儿,你要我睡哪儿呢?”葛书槐拗不过她,只好离开床。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