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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比起那血流成河的场面，这种平静的生活真是再令人向往不过了。没有人天生喜欢战斗和死亡，为了生存或许会生不由已地杀戮。但是没必要的杀戮，他们四个向来不愿意做，毕竟这很累，也不讨好。

“好吧，我给你的暗示你懂了？”

萨拉查点了点头，罗伊娜如果不是为了提醒自己，根本不会在他面前特意叫住戈德里克。

罗伊娜用双手比了个圆，“如果这是戈德里克原来的魔力，那么——”罗伊娜将圆圈缩小了一半多，“——这是现在的。”

萨拉查皱起了眉头，赫尔伽对于魔力的感觉向来是最准确无误的，罗伊娜应该是向赫尔伽求证过的，“什么意思？”

“表面上的意思。”

“和你、赫尔伽的一样？”萨拉查清楚的记得罗伊娜跟他说过她们的魔力还没恢复。萨拉查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闭起眼睛感觉周围的魔力。

罗伊娜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动作，继续说着自己的话，“不一样——”没将话说完便被萨拉查的话打断了。

“罗伊娜你的魔力根本没恢复。”萨拉查睁开眼睛，直直地看向罗伊娜，“准确来说是消褪，你现在的魔力甚至打不过一个一年级生。”

罗伊娜的肩垮了下去，“你终于发现了，我还以为戈德里克的事情会让你不再注意我和赫尔伽的异常，看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我和赫尔伽是违反平衡的存在，我们最终会和亚度尼斯和安德鲁那两个小鬼一样，失去所有的魔力。”罗伊娜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悲喜。

“金杯？”魔力的消失对于一个曾经强大的巫师来说更加难以接受。

“可能。”罗伊娜扭过头避开了萨拉查的视线，“不过是暂时，谁也不确定会不会再次衰退。”

“那戈德里克也一样？”

罗伊娜听了这个问题轻笑出声，“萨拉查，你刚才真是不在状态。我说了不一样的，我们衰退的只是魔力，但是他衰退的可是心智哦……呵呵，你不觉得他很幼稚吗？”

萨拉查想想他的表现，摇了摇头，“也算不上幼稚，只是缺少了某些性格。”

“少了某些性格吗？”罗伊娜笑着，就像刚才谈的那个快要魔力尽失的人不是她，“真像是你会说的。确实是缺少了，除了喜欢你的性格外其他的什么都没剩下，现在连基本的判断力也在丧失，大概很快就会成为你的宠物了。”罗伊娜调侃萨拉查道，显然这个爱好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

但是萨拉查却没有这种被调侃的自觉，继续皱着眉头，理解不了属于罗伊娜的幽默，“罗伊娜，戈德里克最后会丧失理性的。”

“就像你那个自动切片的后代一样。”罗伊娜做了个最准确的描述。

“你果然知道，罗伊娜。”

罗伊娜歪了歪头，一副当然了的表情，“我可不像萨拉查你当局者迷，戈德里克很早以前就很不正常，不过大概他跟你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这样的，你没有发现罢了。”

“重生魔法？”这是萨拉查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

罗伊娜却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汤姆重生成功是因为有复活石，但是现在复活石已经没有了。就算是有，他和汤姆的前身那个切片白痴不一样，那是他穿越时空的代价，按照平衡原则来说，是恢复不了的。”

“如果以同样的东西交换呢？”萨拉查不想放弃希望，疯狂的戈德里克比起伏地魔来说更是魔法界的灾难，更是萨拉查的灾难。一个缺乏理性，只剩下本能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萨拉查难以接受。

罗伊娜平静地看向萨拉查那狂热的眼睛，“世界上哪有什么东西是和灵魂等价的？萨拉查，别想拿你的灵魂去换。就算我妥协，戈德里克会很伤心的。”

“不——”自嘲地笑了起来，萨拉查的眼角有苦涩蔓延，“——怎么会拿灵魂呢，罗伊娜，我不傻。我是说我的魔力。”

早料到萨拉查想说的话，罗伊娜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萨拉查，你依旧很傻。”罗伊娜想到如果是她让自己拿魔力换戈德里克的灵魂是否会肯，竟然没有很明确的答案。罗伊娜颇为自嘲地在心底笑笑，果然儿时的迷恋只是一时的错觉。她终是那个害怕跌下去的罗伊娜，魔力的丧失不伤心是假的，只是无能为力罢了。她成不了萨拉查，也成不了戈德里克，甚至成不了赫尔伽，她强势，她懦弱。比起真正对于自己魔力的丧失毫不在意的赫尔伽，罗伊娜终是放不下。曾经背弃了麻瓜身份的她，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