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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都是这个样子的。”身边的莫根耸了耸肩看了看四周，安慰道“尤其是养猪的农场。”

“让人不舒服……我觉得我对农场大概是一生黑。”彭子谦摇了摇头，这些猪身上的恶臭让她的感官非常不舒服。

“想点好的。”虽然是在办案，但是莫根还是不介意他们之间做点轻松的对话减少心理负担“你对农场一直是什么印象？”

“什么印象？”彭子谦重复了一句，她从小长在纽约那种大城市，内森舅舅是个IT业翘楚，她从小就跟跟农场这种地方搭不上边……硬要说印象的话大概——“死亡。”

她最清晰的关于农场的印象就是拉斐尔事件，那次她中了三枪第一次濒临死亡，也是从那次她开始了无尽旅途。

对于现在的彭子谦来说，习惯了死亡和伤痛以后，这些并不能再让她畏惧……但是第一次面对死亡时恐惧的心情却也一直盘踞在她的心头，不会被忘记。

“……”莫根本来没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却没想到不小心勾起了对方不太好的回忆，莫根知道那次的事件对于彭子谦的影响从没有消失，他甚至相信，那大概就是她应激性创伤综合症的诱因“别再想它了，已经过去了。”

“嘿，莫根，彭！来这边！”这个时候，前方不远处的艾米丽对它们招呼道。他们走了过去，看到艾米丽放在猪圈边上的一个巨大的木箱前。

“我们不能远离这些生物吗？”彭子谦捂着鼻子尽量阻止腐臭进入她的鼻子，然后走上前。

“这是什么”莫根的关注重点显然要比彭子谦好一点，他走过去看了看那个大箱子，然后帮助艾米丽推开了顶盖。

然后满满一箱随意堆置的鞋子呈现在他们眼前。

“这是什么哪来这么多鞋？”艾米丽看了看，然后伸出手想拨拉一下，然而手伸到一半就被莫根制止了。

莫根阻止了艾米丽的手，用下巴点了点示意艾米丽看清楚。艾米丽顺着莫根的眼神看过去，然后在莫根的战术手电的光线中辨认出一些鞋子上沾染的暗红色可疑痕迹，然后她毛骨悚然。

“彭，这里……”莫根叫着彭子谦，但是对方并没有回答，于是他转过头，然后看到彭子谦正蹲在箱子边探着头看向箱子下方，莫根也蹲下来，然后侧过头看向彭子谦战术手电照着的位置——在那里，他们看到一截散发着恶臭的指结。

莫根把小组其他成员都叫过来的时候，艾米丽已经指挥人把那节手指弄了出来，看腐烂的程度瑞德初步推断至少是三天前的了。

“为什么只有鞋？尸体在哪？”莫根看着满满一箱保守估计有一百双的鞋提出了心里的疑问“他如果喜欢收集战利品……怎么会这么随便的堆放？而且尸体呢？”

“……”瑞德将装着指结的证物带交给CSI的人，然后自己转过头看了看猪圈——“我不觉得我们还能找到尸体……猪是杂食动物，他们什么都吃。”

“……”原本有些头疼加上腐臭的刺激有些反胃的彭子谦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反映了几秒才明白瑞德的意思，然后她看了一眼猪圈里的那些东西，眼前一花，把本来吃的就不多的晚饭全反了出来。

瑞德找到彭子谦的时候，她正扶着农场外树林边缘的一棵大树往外呕。但是实际上，已经没什么能反出来的她只不过在吐酸水。

“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瑞德小心翼翼的递上了一张纸巾，关切的问道。虽然这次的事情确实很恶心令人发指……但是他从来没见过彭子谦有如此大的生理反应，明明其他小组成员都挺住了。

“……”彭子谦只是接过了纸巾却没有跟他说什么。

其实她现在感觉很不好，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睛她就会想到那些吃人的猪被端上餐桌，然后从猪头里伸出一只血淋淋的手，或者在猪肉里挖出一枚眼球什么的……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会想起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开菊兽还有中土战场上那些来不及打扫因为天气炎热而腐烂的半兽人畸形的尸体……在她还在那些经历的时候她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这些幻觉轮流刺激着她的感官，这种心理上的刺激让她感觉非常不好。

她好容易压下了感觉直起腰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瑞德“有什么事情？”

“赫奇说，嫌犯的电脑里可能会有什么线索和证据，如果你可以，去帮忙复原一下文件。”

“……我马上去。”彭子谦擦了擦嘴扶着树站直了，但是脸色惨白让人看起来就不怎么放心。

第82章　犯罪心理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