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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拿了纸笔写道,坐吧,想喝茶还是甜汤?
秦沅苏一笑,“喝茶吧,早上吃的糯米团子,有些腻。”
青衣看了叶子一眼,叶子心领神会的转身去沏茶。
“爷去衙门找干爹了,不知道那歹人是冲着他还是冲着我姑父姑母来的。”秦沅苏一脸忧色,“姐姐,那些歹人……有没有打你?”
青衣一愣,提笔写道,他们是求财,虽然凶狠但没虐待我。
秦沅苏叹气,“那就好……那就好。”
叶子端了茶来并几碟子零嘴。秦沅苏和青衣一个说,一个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半天,眼看就到晌午了。秦沅苏起身行礼告退,依照规矩,未得正室允许她是不能留在正室屋里用膳的。虽然她用期待的眼神暗示了好几回,青衣却是装作看不懂,由她行礼离开。
上官良勋很晚才回来,青衣以为他会来找他,同他讲讲白日里去衙门找裴江的事,等了很久也不见他来。后来,小青来禀告他,爷回来径直去找了二夫人,歇在二夫人房里了。青衣独坐了许久,叶子问了他好几次是否要歇息,他都没有理会。
小满之前,上官良勋都很忙,早出晚归,有时还会出门,一去十来天。小满这日,秦沅苏带着食盒来找青衣,“姐姐,这是我姑母让人送来的苦菜饼,你也尝尝吧。”
青衣摇了摇头,他喜欢吃甜食,苦菜饼闻着就是一股苦味儿,他咽不下去。
“苦菜饼算是小满必备的一个吃食,就像端午的粽子、中秋的月饼,我原来还挺喜欢吃的……只是……只是……”秦沅苏欲言又止道。
青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的神态有些奇怪,似有娇羞。秦沅苏犹豫了半天,低声喃喃道:“我有了身孕……近日有些挑嘴。”
如遭当头棒喝,青衣愣愣地看了她半天,眼光下意识的瞥向她的小腹,她有了身孕!提笔的手有些颤抖,青衣努力平复心情,勉强写了两个字,恭喜。
秦沅苏笑回道,“谢谢姐姐……觉得有些乏,我回屋眯会儿去……那个,苦菜饼清热解毒,姐姐不妨试试,倘若实在不喜欢就扔了吧。”
青衣点了点头,勉强扯出一抹笑。
回到房里,秦沅苏的陪嫁丫鬟庆喜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不是一直喜欢吃苦菜饼的吗?夫人特地派人送过来,怎的送了给她?”
秦沅苏斜靠在蝠榻上,半眯着眼,嘴角带笑,“她知道我有了身孕,这苦菜饼送给她不是很合适嘛。”
庆喜想了想,不住点头,“小姐说的是,不过……此事爷还不知道,告诉她没关系吗?”
“先告诉她,让她闹腾一阵子我再告诉爷,庆喜,女人之间的争斗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庆喜眼里流露出崇拜之色,“我家小姐兰心蕙质,那女人又哑又绝的,被爷休了也是早晚的事。”
“你退下吧,我有些乏眯一会儿。”
“是。”庆喜恭敬的退出去带上了门。
彼时,青衣仍对着一盒子苦菜饼进退两难,吃也不是,扔也不是。最让他不痛快的,还是秦沅苏的那句‘我有了身孕’。这是早该料到的结局,上官良勋是正常男人,不正常的,就是他自己罢了。叶子乖巧,趁他走开的空档将苦菜饼拿去扔了。青衣回来也不问,扔了好,眼不见心不烦。
往后的日子,秦沅苏几乎天天都要来找青衣闲聊,不管如何起的头,她总能将话绕回到孩子身上去,青衣心里堵的不行。马夫人还说她温顺乖巧,父母早亡,寄人篱下又能得到姑父母的呵宠,还有裴江那样一个干爹替她撑腰,这姑娘,八竿子都打不着温顺乖巧这个事。
这晚用过晚膳,青衣便去书房找了上官良勋,他在纸上写道,爷最近很忙吗?抽时间关心一下二夫人吧。
他抬眼看着他,“怎么了?”
他再写,二夫人最近闲的慌,每日都来找我闲聊,爷也知道,动笔要比动嘴累得多。
上官良勋笑,“你猜我今日在梨香酒馆碰到了谁?”
青衣翻了个白眼,他就是这样,每次他要说正事他就扯开话题。
他伸手拿过青衣手中的笔,写下一个名字,青衣心里“咯噔”一下,曾隶。
“他身边……还有个姑娘,看着身份不一般。”
青衣想到什么,提笔疾书,他认出你了吗?同你攀谈了吗?
上官良勋摇了摇头,“他应该……有要事在身。”他和曾隶在酒馆里打了个照面,但他俩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擦肩而过,仿佛真的不认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