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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40岁,他终于打算和一个女人随随便便地同居,结婚证什么的对他来说是个梦。
他不喜欢绝对义务。
然后和另一个不喜欢的人接着体会人生种种无奈。
最后老死。
在世上留下一抔灰。
终于和所有的人结局一样。
他悲从中来,却吓得醒过来。
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简诵。
简诵眉眼明艳动人,此时看见他醒过来,笑得眼睛眯起来,跟簇春日繁花似的,语气调笑道:“小容子,你醒过来啦!可是我已经把你的慰问品全都吃完啦。”
她脚边的垃圾桶里全都是瓜果壳。
宋容山这次没有无语地看着她,也没有在心里狠狠地翻个白眼。
他看着眼前真实的简诵。
朝气蓬勃,发着光,一副要普度众生的慈悲模样。
他有点看痴。
这时,一个冷淡的没有情绪的嗓音飘过来:“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宋容山:“。。。。。。哦。”旋即收回目光。
简诵就用嫩葱似的指尖点他脑袋,语气里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怎么碰到顾三就那么怂呢?”
宋容山把头别开,尽量保持与简诵的零接触。
你不要碰我好不好。
我怕顾三打死我。
这两句话宋容山从小就对简诵说,简诵压根不放在心上。
简诵说,怎么,他还真能打死你?让他打,打死了算他的,打不死算我的。
宋容山无语,合着你是从头到尾看戏的。
病房外走进来一个青年,休闲西服,映入眼帘的就是腿。
顾家人的腿都长得逆天。
顾三更是其中翘楚,毕竟净身高又189。
这青年脸上带着浑然天成的笑意,多一分显得多情而腻味,少一分显得寡情而乏味,偏生眼角微挑,嘴唇微勾,天生的笑脸就有些惑人。
顾三走到宋容山床前,有点戏谑地问:“怎么回事?半夜躺在路上。幸亏路过的环卫工人好心,翻你的手机给简诵打了电话。”
宋容山这才想起要紧事。
他皱着眉头,有些疑惑地说:“我也不清楚,明明觉得脖子一凉,然后就晕了过去。”
他动动脖子,痛得倒抽了一口气。
他这才发现脖子已经被处理过了,也贴上纱布块了。
简诵说:“医生说你的脖子被猫挠了,给你处理了一下。大半夜的还挠人,这猫倒是精力充沛。”
说完,简诵拍拍他的床:“你也就是睡了一觉,别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利索点爬起来。莱因哈特的床按分钟收费。”
宋容山一听莱因哈特,噌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忙不迭地下了床。
他赤脚踩在鞋子上,伸手抓了一把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此刻显得十分落魄逼仄,他有点局促不安地问简诵:“我说简二,我躺了多久了?”
简诵看着他这副样子,觉得有些心酸,佯装镇静道:“就几个小时。都报在顾三的账上了。他是股东,最低费用。就那么几块钱的事情。你也赶紧去把作业给交了吧。老杨等急了。”
宋容山答了一句“行”,抓起床边的外套就往外面冲出去。
顾三拦住他:“我捎你一程。”
宋容山点点头:“谢谢三哥。”
在顾三的那辆迈巴赫上,顾三问了宋容山这样一个问题:“容子,你打算把宋家怎么办?”
宋容山微微抬起头,此时正是午时。
午时的太阳看起来好大,光就算透过车窗,似乎也亮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的侧颜还是年轻而俊朗的,漂亮的鼻梁和眉骨让他在俊秀中显出坚韧的硬朗,然而他的声音是在一瞬间沧桑的,“不是我打算把宋家怎么样,是宋家打算把我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坐等调戏(=…ω…)zzZZ乙乙
☆、要不先上色吧!
宋容山赶回画室的时候,他的那幅画已经被从画架上取了下来,放到了角落的桌子上。
一个眼生的似乎是大他一级的学长,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别把那种东西放在画架上,占位子。”
占位子。
他似乎一直在占着谁的位子。
这几个字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和循环,刺激得他的怒气也像火山岩浆一样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