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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信你，是我累了，朴灿烈，你也不小了……我们就不能放彼此一条生路吗？”

“……对不起……”

他们一前一后的从阳台走回客厅，金钟仁和都暻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这套房子空空荡荡，只有金少爷换下来的衣服提醒着这里方才应当还有人存在过。鹿晗嘴角一抽，在心底为都暻秀的不辞而别狠狠开了一场批判会，他尴尬的站在客厅里，先是把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拿回手中，再然后就沉默的站在客厅角落里试图跟背景墙融为一体。

朴灿烈对方才鹿晗那一席话不是没有触动的，鹿晗说的那些事，他统统没有印象——但是他知道那确实是事实，他的直觉告诉他，当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可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种情况下他说对不起，其一是为了向鹿晗道歉，其二则是对鹿晗那一句“放彼此一条生路”做的反驳。

对不起，当年我曾那样伤害过你。

对……对不起，不过放开你，我真的做不到啊。

思慕一个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朴灿烈看见鹿晗就移不开眼，他就好像是他的一颗专属卫星，如果不围绕着鹿晗打转儿，恐怕下场会更加糟糕得不可收拾。所以抱歉啊，我亲爱的你。

真的不能放过你呢。

时隔几年再度重逢，心里传来的悸动不会作假。朴灿烈对着鹿晗就是有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绝。要爱就要爱到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任性得要死，莽莽撞撞的，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性格。

两个人别扭的在客厅坐了段时间，期间鹿晗喝了两杯水，借口去了三回厕所。

“时间很晚了，我要走了。”最终还是抗不下去了的鹿晗干巴巴的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他前面说了太多，那些被他埋在心里的，都快腐烂掉的阴暗情绪猛然间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让他这个亲自动手的人都觉得累得仿佛进行了一场长征。

他肆无忌惮的在朴灿烈面前表现出自己糟糕透顶的一面，尖锐得连他自己都受不了，就不要再奢望还能让他爱他如初。

朴灿烈听到这句话转过身来看向他，表情不知怎么的居然看起来有点讲不明白的委屈。他一双大眼睛看过来，瞳孔湿漉漉的，是种让人一眼看了就要丢盔弃甲的，动物式的乖巧懵懂。

“留下来陪我一晚好吗？”

鹿晗把头扭开不去看朴灿烈的表情，他怕自己一个坚持不住动摇就前功尽弃。“……我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朴灿烈，算我求你，放手吧。”

朴灿烈却很快的打断了他的话，他认真的对着鹿晗唱起了歌，鹿晗一怔。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m　no　longer　young　and　beautiful”

“Will　you　still　love　me　when　I　got　nothing　but　my　aching　sou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you　will”

“I　know　that　you　will”

“……”

他唱了一段英文，声音低沉磁性，温柔又感性，这把嗓子像是诱人沉沦的毒，让人只想奉上能给的一切。鹿晗不得不承认朴灿烈声音的魅力。朴灿烈犹豫了几秒，还是开了口。

“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想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就要认真的唱首歌给你听，现在那句话还作数吗？“

鹿晗沉默的低头不语，双手攥着一截儿衣角使劲儿在绞。

无论他对朴灿烈多么抗拒，抗拒又喜欢，反正那个姓朴的混小子确确实实就是鹿晗体内一根碰不得的软肋，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

曾经的朴灿烈是鹿晗的铠甲，有了他似乎整个世界的风雨都入侵不了。但是后来他却抛下了他，朴灿烈把鹿晗弄丢了。所以在现在朴灿烈又一次冒冒失失的闯回他的世界，可怜兮兮的问他“当初那些话还作不作数。“的时候，鹿晗闭着眼，想狠心，真狠心又还是不忍，最后不得不败下阵来憋屈的默认。

候在一旁的朴灿烈看鹿晗本来都已经走向门边的步子停住，就知道自己这次还是成功了。

对不起，用这种方式留下你……但是给我点时间，我要我们在一起，这话我也是认真的。

其实鹿晗知道朴灿烈也是蛮无辜的，在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他就知道朴灿烈得了个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