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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萄整个人不受控的跌落到他面前,甚至快要面对面。
即便天色昏暗,可这么近的距离,周萄清楚的看到他被淋湿的头发,和脸上的无数水珠。
还有,他带着怒意的双眸。
她眨眨眼,固执的没松掉手里的雨伞。相反依然很努力地要遮住他的身体,免受风雨的侵袭。
祁容暄瞪着她,明明是愤怒的眼神,可周萄却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一种受宠若惊的情绪。她一定是眼花了,他不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
祁容暄稳住周萄的手,另一只手大力地夺走她手里的雨伞,毫不犹豫地扔向远处!
雨越下越大,两人都暴露在风雨中。
周萄的头发和身体全部淋湿,祁容暄也不例外。他重新正身坐在轮椅上,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又继续闭目养神,只是在风雨中而已。
周萄慌了,她不知是不是该走掉。既然他不愿意,那就留他在这里饱受风雨的折磨吧,反正他不需要她的帮助。
可虽然这样想,脚却挪不开,她做不到视若无睹,不能就这么抛下他,独自回去。
没时间多想,周萄走过去,将雨伞捡回来,重新撑在祁容暄头顶。她怕他再次将伞抢走扔掉,用双手死死地握着伞柄,免得刚才的情景重演。
只是她不敢看他,哪怕根本就看不到他带着怒火的眼神,周萄也不敢。
祁容暄并未对周萄的举动有任何感激,反而更加恼怒,他侧身吼道:“我就想淋雨,这也不行吗?!”
周萄为难地劝说:“可是淋雨不好,你为什么非要淋雨……”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毫无底气地动着嘴唇,却没发出声音。
祁容暄看着周萄,她的头发被淋湿,脸上有雨水滑落。他注意到她的额头,那个曾经受伤的地方。创可贴已经取下,昏暗的天色下,他看不清那里是否有伤疤。
忽然就没了一定要呆在这里的决心,他的手在扶手上转了转,低头说:“我想淋雨而已,感冒也好死掉也罢都是我自己的事!”
他竟然这么自暴自弃。
这句话震撼到周萄,她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安抚此刻情绪激动的祁容暄。或者说,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惹到对方,不可能起到安慰的作用。
祁容暄没再多说,操控轮椅,沿着畅通的残疾通道回到屋内。周萄木讷地撑着雨伞,目送他回到客厅后,才缓缓迈开脚步,走回去。
她脑袋里乱糟糟,无法思考。
回到保姆房,周萄擦干头发,换上干净的衣服。等收拾好自己时,她才想起祁容暄也全身湿透,他要换衣服会不会更费力?
她望着二楼的方向,心里十分不安,到底该不该询问。可想而知,换来的肯定是一阵痛骂,周萄徘徊着挣扎着。
突然,楼上传来一阵声响。
抛却全部顾虑,周萄朝楼梯跑去。他身有残疾,行动不便,她理应去问一句是否需要帮助。因为她是这个家的员工,拿祁容暄给的工资。
作者有话要说:
透心凉,心飞扬。
第6章 尴尬的他
头脑一热疾步冲到二楼,周萄带着喘息地敲了敲门,询问道:“祁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房内没人回答。
周萄这才冷静下来,不管他需不需要,她把自己作为员工该做的都做了,不管祁容暄什么反应,她都接受。
仍旧没听到回答,周萄转身要走时,却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她拿不准祁容暄会是什么表情,心神不定地转身,看到的却是光着上半身坐在轮椅上的男生。
像做了坏事一样,周萄紧紧地闭上眼,小脸羞红。
看着她含羞的小女生模样,祁容暄忽然发笑。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陌生人面前笑了时,立即收整表情,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当他想起周萄根本就没看而是羞赧地闭着眼睛时,祁容暄露出一个苦笑,他干嘛自作多情的怕被人看到刚才情不自禁的笑意呢。
见周萄依然闭着眼睛,他故意问:“你觉得我任何事都做不了,需要人帮忙吗?”
周萄转身,背对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这么想的,但在祁容暄面前,如果这么回答肯定会死得很惨。她回答:“不是,我认为你能自己做好,只是看你淋雨,所以来问问。”
周萄转身的动作在祁容暄看来异常刺眼,像是自尊心受到伤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