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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令我吓了一跳。
“我并非只会提刀舞剑。”他憋了半晌终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还会什么?”我定定地望着他,压制着自己面色无澜。
“还会……”他酒气冲天,细细一看,脸上淡红色的小斑又是冒出了几点,晏千山咬着牙,一脸不服气的模样,“我还会护你周全。”
“怎么护我周全?”我卯足了劲问他。
晏千山忽的凑近,“此后我定不会不让你同那楼奕温衍说半句话。”将我搂在他怀里。
我一时脑中一空,没品味出晏千山话中之意,欲抬头瞅他,只见他一脸玩味的笑意,面露戏谑。
“晏千山,你也不是三岁的小崽子了。”我推了他一把,自己撑一把枕头,坐了起来,“怎的还这般蛮不讲理?”
“唔,我素来蛮不讲理。”晏千山又将我扯回被褥当中。
“你喝酒撒泼弄得冒了红疹,还理直气壮?”我撇嘴。
“不过是几粒红疹,”晏千山谑意更浓,“小山舍命陪夫子。”
我默了声没理他。
而晏千山以为我生了气,亦是缄了口。
翌日他便是请了楼奕与阿布拉来我们此处的新府邸做客,叫来了一桌的筵席,随后又陪他们去泛舟游湖登山,令阿三表面上忙的不亦乐乎,实则叫苦不迭。
晏千山则是一直进退得当,恭敬有礼,令阿布拉刮目相待。
饶是我也觉得他这幅模样虽说挑不出刺儿来,却是让我浑身不自在。
而我方才亦是不小心撞见了楼奕与晏千山二人小有争执,晏千山依旧是不容不让,我没细细听,阿布拉便是拉我去逛了集市。
如今阿布拉满面春风,好不得意,想来是对阿奕胜券在握,自然也对我消了怨气。
几天功夫下来,终于招待完毕,好不容易送走了二人,晏千山舒了一口气,小小地瞅了我一眼,而我窦生狐疑,稍稍打量了他一番。晏千山似是受了挫,便是回了屋看起了武衙里送上来的奏报与文书。
我见他如此,便是泡了壶花茶给他送过去。
晏千山见我来起初捏着狼毫,蘸着墨水写批注,装作一副目不转睛的模样,后来坐的时间久了,我亦是取了一本册子一道看起来,他竟是再未抬起头来瞥过我一眼,又是取了兵法自顾自地翻阅了起来。
我本是有话要问他,可自己不知怎地日益泛起了困来,这下看了方才几页,便是昏昏欲睡,竟是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天亮醒了之后,发觉自己躺在床上,而晏千山正系着腰带,正着衣装,双手扣着颈口的扣子。
我唤了他一声,他蓦然回身,俯着背,他的月白色的内襟,以及他露出的锁骨与素白的肌理,令我一览无余。
“你作什么?”我的目光越过他,望见桌上用信封与用锦带捆扎好的一叠兵书,心中有所推测,却迟迟不敢下定论。
“辞官。”晏千山大咧咧地回答,似是毫不在意。
“身在朝堂,哪能由着性子。”我劝他。
谁知他错解我的意思,道:“不能由着性子,遂我颇受拘束,且此后并无戎马倥傯,铸甲销戈,我还作些什么。”
我晓得这是他原由之一,并不完全如此,拉住他的袖子并不让他走。
“谢禾你是想温存一番?”
我兀的红了脸,心想他这插科打诨竟是用在了我身上,“昨日我听见阿奕说又有调令下来,定是你的,是不是?”
晏千山闻了“阿奕”二字皱了眉头,小小地哼了一声:“就知道遇上他准没好事。”
“别胡说话。”我攥紧了他的袖子,反倒被他一拳头握住,“是不是圣上要调你去沧州?”
晏千山见瞒不过,便坦白说:“不止沧州,一共五处,且路途皆为遥远。”
“上次也不说一声就拒了都司的位置,今又是重蹈覆辙,圣谕怎能一再违逆?若不是阿奕宽厚,你这般以下犯上,头都不够砍了。”
“谢禾你自己亦是有渎圣明,哪能直唤圣上之名。”小山干脆又躺到了床榻之上。
“哦,”我揍了他一拳,道,“且不说这个,辞官一事做不得。”
“我若不担这武职,也大有去处,谢禾你尽管放心。”
“我并非忧心这个,晓得你实为不容易,京中待了方才三月余,则是训兵有素,大家皆看在眼里,倘若这次亦是轻轻易易辞了官,便是荒废了你一派心血。”
我算是摸透了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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