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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宴兮现在不方便接电话,麻烦你过一。。。呃,还是明天再打来吧。”电话里闹哄哄的,好像有谁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还有浅浅的鼾声。
但听出接电话的人是净峒,他多少放心了些,没有多问就挂了。
“少爷,老爷叫您去书房。”
按按太阳穴,真是怎一个难缠了得。
“告诉我爸,我忙着呢。”
“老爷让您现在就去。”
一不小心太生气,把叉子捏弯了,唐彦顿时失了下午茶的兴致,唤人来把餐盘和茶盏都撤了,一抬头那传话儿还低眉顺眼的等着呢,真是气得身体快要腔体共鸣了。
“那就告诉老爷,周末我会参加那个程家的宴会的,现在就不要烦我了。”
“是的,少爷。”仆人恭敬的离开了。
这话无谓是一种变相的示弱,他没说要跟程见菲交往,却表示愿意参加程家的宴会,在宴会上和程见菲见面是不可能避免的,见面了聊天就是必然的了,不然就是当中甩程家的脸色,要是聊开了那一切就都难说了,是会转寰还是仍旧态度坚决,都在唐彦一念之间。
坐以待毙顺其自然就只能顺着家长们的规划走,一步都不能踏出规范,一旦让步就无异于固步自封,自绝活路,这一辈子估计都要为唐家做牛做马,永无翻身之力,唐彦自然不允许,但如今也不能反叛的太强烈,不然被一招打死,想翻盘就是难上加难了。
唐彦摸摸微亮的手机,静静的思考起来。
九点多,弥蒙回来了。
外面又冷了,狂风呼啸,寒风在耳边猎猎作响。
她裹着大衣抖着手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想赶紧躺进被窝里暖和暖和,一开门就被满桌子的狼藉吓到了,哆哆嗦嗦的关上门,客厅空荡荡的,楼上热火朝天的不知道在干嘛,音乐声音在下面都能听清。
没办法只好挽着袖子收拾了,这么一堆乱七八糟放着算怎么回事儿啊。
弥蒙皱皱眉,刚拿起盘子就一缩,手指被玻璃渣子划了个没出血的口子,仔细一看才发现真是到处都是玻璃渣,只好脱了外套,带了洗碗的塑胶手套,一点点收拾,菜里都撒上了玻璃渣,不能留了,弥蒙拿了垃圾袋子盘盘倒了,盘子泡在水池里,把垃圾袋拎出去丢了,回来开了吸尘器吸地,来来回回吸了三四圈儿才放心的探手摸了摸地毯,可算干净了,弥蒙叹叹气,卷起袖子洗碗去了。
等洗完了碗,身体早就暖和过来了,干脆煮了水泡了杯曼特宁捧在手里慢慢的喝了,又洗了杯子,才拎着外套搭在手臂上往楼上去。
刚上来走了十来步,一只酒瓶子就从宴兮房间里滚到她面前,她一愣,推开虚掩的门,宴兮正直直的坐在地上,空洞洞的望着她。
带上门踮着脚,绕过一地酒瓶子和乱七八糟的衣服之类的杂物,刚想看看宴兮怎么样了,却被她猛地拽的跌坐在地上,脚踝不偏不倚的垫在酒瓶上扭了一下,闷疼闷疼,弥蒙按着脚踝,痛处大片大片的灼烧起来,脚筋挫伤的疼让她一瞬间无法聚焦,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搀着宴兮问她,“宴兮,宴兮?”
房间门被推开,净峒端了小盆水和毛巾进来,脚步也有点儿虚晃。
“怎么喝这么多酒?”
“蒙蒙,你回来了啊。”净峒把小盆往地上一放,自己也瘫着坐下了,“你不知道,拦都拦不住,从中午就开始喝,喝到三点多,好容易给劝睡了,八点多宴兮一起来就开始喝,还把裎北拽醒了陪她喝,都吐了好几番儿了,她还好些,裎北直接不行了,这不才消停了一会儿。”
弥蒙赶紧拧了毛巾给宴兮擦脸,宴兮却怎么都不配合,起身闪的那叫一个敏捷,拎着酒瓶子满房间到处转悠,话都快说不清楚了但脚步快的很,净峒就是抓不住她,嘴里还叫呢,“裎北,裎北?人呢?这就怂了啊,还是不是明家男人了啊?”
书桌那片地方不知道什么动弹了下,哗啦啦一堆杂物倒下来,被埋在里面的裎北挣扎着翻身起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还念叨着,“我就是明家男人,怂什么怂,喝就喝!”说着就要抓宴兮手里的酒瓶,一个抓空,整个人往下栽倒,被坐着的弥蒙张开手接了个正着,可能是摔狠了,也可能是喝多了,总算是消停了下来,偏着脑袋偎进弥蒙怀里不再乱扑腾了。
宴兮也往弥蒙身边一坐,“我就是不开心!”一嗓子吓得裎北一翻身起来,差点儿撞上弥蒙。
“我也不开心。”他扁了嘴,往弥蒙身上一靠,泪眼婆娑的,这就是要哭的架势啊,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