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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谈到你对我的‘忠实’。也许这是偶然脱口而出的话。也许但是,如果这不是偶然说出的话,那我要劝你抛弃这种对个人忠实的‘原则’。这不是布尔什维克的作风。要忠实于工人阶级,忠实于它的政党,忠实于它的国家。这是需要的而且是很好的。但是决不要把这种忠实和那种对个人的忠实,和那种无谓的不必要的知识分子的玩意儿混淆起来。”紗紡矠
说得很好。可惜言行不一。要知道斯大林是一个大伪君子。他聚集在自己周围的照例都是一些不会给他造成麻烦的人。这首先是指助手。他的助手有:纳扎列江、托夫斯图哈、巴扎诺夫、坎涅尔、马里因、德文斯基、波斯克列贝舍夫。他最喜欢的是两个人:托夫斯图哈和波斯克列贝舍夫。
他一张口,托夫斯图哈就知道他的意思。托夫斯图哈是个有相当理论修养的人,他善于表述思想,善于发现文件中的原则性错误。斯大林很看重他工作起来什么都不顾的忘我精神。在斯大林的档案里保存了一张他给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布哈林的便条,上面写道:“托夫斯图哈不想去休假。案卷中有我关于托夫斯图哈同志立刻休假的建议,但他不让提付表决”紗紣矠斯大林接着责备他的助手把自己未能休假的事告诉了加米涅夫。伤透了心的托夫斯图哈写了一个正式报告:
送斯大林
抄送加米涅夫
我声明,我从来没有对加米涅夫同志或别的什么人说过:我想去休假,但斯大林同志不放我去。
托夫斯图哈
加米涅夫在这张谈“具体问题”的小纸片上用铅笔半开玩笑地草草写了几句:
我证实,托夫斯图哈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没有以任何方式给我谈过休假的事,只说过他要是早一点能在中央委员会工作的话,本来可以大大扩大他研究列宁的工作(原文如此。——本书作者注)。我请求不要把托夫斯图哈的死归罪于我。
列·加米涅夫紗紤矠
看来在斯大林的机构里有时干的不只是正经的“大”事。
巴扎诺夫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他在斯大林手下干了很短一段时间。总书记很快就对他产生了敬意。不久巴扎诺夫就去给政治局会议作速记记录了。但是这个人善于隐瞒自己的真实观点。1928年他得以逃到波斯,又从那里跑到了英国。几十年来,他起先是靠评述他所了解的事情,后来则靠编造我们国家及其领导人的各种情况来挣钱糊口。
斯大林在许多年中一直把梅赫利斯放在自己的身边,他一度成了“领袖”的助手。梅赫利斯生于敖德萨,起先是孟什维克,1918年入党,在国内战争时期同斯大林相识。梅赫利斯在中央委员会机关、《真理报》担任过一些要职,当过苏联国家监察人民委员、工农红军总政治部主任。梅赫利斯有些才干,但是他的头脑是赤裸裸的警察头脑,他是经常向斯大林报告有关党的其他领导人的“秘密情报”的那些人中间的一个。不过他并不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有一次他请斯大林在送给他的1924年刚出版的总书记的《论列宁和列宁主义》一书上题词留念。斯大林在扉页上疾书了几个字:
送给同我一起工作的年轻朋友
梅赫利斯同志
作者
1924年5月23日
最有趣的是,梅赫利斯拿到了亲笔题赠的书之后,从来没有打开看过:现在书页已经全部泛黄发脆,却一直没有裁开!
梅赫利斯的影响与其说是由梅赫利斯的职务决定的,不如说是由斯大林本人对他的态度决定的。他经常到斯大林那里去,两个人长时间呆在一起。斯大林向他交办最微妙的任务。我手头有一大卷他从“领袖”派他去的各个地方寄回的亲笔写的告密材料。几百份密码电报、明码电报、书面报告,谈的都是一个问题:“敌人在活动”,“普遍存在麻痹情绪”,“姑息养奸”,“应采取更严厉的措施”斯大林大概最相信梅赫利斯的话。后者善于在人们认为稍有猜疑都是可笑的地方找出“敌人”来1937年7月,红旗歌舞团正在东部演出,斯大林这时收到一份密码电报。
我报告:红旗歌舞团情况严重。我的结论是,歌舞团里有一个间谍恐怖分子集团在活动(黑体是作者用的。——本书作者注)。就地开除19人。我正在进行侦查。该集团中有旧军官、富农子女、反苏分子。我已让特别部主任参与此事。是否让歌舞团下部队?
梅赫利斯紗紥矠
我认为电报末尾的问题是白提的。半个歌舞团的人都抓了起来,还放谁下部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