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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继续往前走,发现墙上的浮雕多了起来,都是那种人头蛹身的浮雕,而且那人头有的十分干瘦,像是被吸干了血吃掉了肉,空剩一副皮囊。
“陵,再去看看。”
东方陵快哭了,屏息凝神地举着火折子凑近,这一次他没敢像第一次那样草草了事,而是将这人头蛹身的浮雕看了个彻底。
稍许,他将火折子缓缓移向下面的蛹身,拿着火折子的手微微颤栗起来,“天啊,这这到底是什么?!”
那蛹身上居然缠着一层密密麻麻的透明丝线,让人不禁想到蜘蛛或蚕吐出的那种银丝。而那蛹身也不是雕刻出来的,反而像是一个巨大的虫壳子穿在了人身上。
火折子顺着银丝的方向慢慢向上,然后,众人在看到墙壁上方的景象时,齐齐倒吸一口气。
墙壁上方居然栖息着十数个巨大的蛹,密麻的银丝缠绕这蛹壳外,忽然间,其中一个从墙壁上掉落下来,慢慢地,蛹壳里爬出一条巨大的虫子,竟跟成年男人的大腿一般粗细。
水依画连忙将火折子扔到那虫身上,虫子翻滚几下,被烧焦了。
东方陵恶心得快吐了。
叶随风也觉得胃里翻滚,忍不住捂嘴干呕了几下,温昊然瞧见后,替她拍了拍背,恍然间想起什么,又似触电般立马收回了手。
“此地不宜多留,快走。”
姬沐离话落,其他几人没有丝毫犹疑,恨不得早早离开这鬼地方。
水依画回头扫了一眼那粘在石壁上的大蛹,心道:若是北堂洌在这里就好了,他见多识广,指不定知道这是些什么东西。
在密闭的地方能生活如此长的时间,这些东西肯定不简单,好在现在是它们的产卵期,暂时对他们造不成威胁。
东方陵似乎被这奇怪的东西吓着了,往自个儿的身上涂抹了一些避蛇虫的药粉,温昊然想了想,偷偷问他要了剩下的半瓶,面无表情地塞到了叶随风的手里。
从发现这怪东西起,姬沐离就有些不放心地握紧了水依画的手,惹得水依画心里一阵轻笑。她早就见惯了各种奇怪的东西,不会像东方陵和叶随风那样觉得反胃口。
众人继续前行,很快走到甬道尽头,这甬道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这门上的图案,似乎是古老的镇邪兽,龇牙咧嘴的样子让人心生畏惧。
刚才断断续续的笛声,这时又从石门里传了出来,惹得东方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诡异了,没有活人又哪里来的笛声?要说这里留着什么厉鬼,水依画却是不信的。
“这里应该就是古墓了,另一个出口或许就在里面。”
姬沐离话落,端木沉渊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前摸索开关。
将辟邪兽的脑袋上转了一周,石门缓慢向两侧移动,上面铺盖着的灰尘抖落了一地。
诡异的笛声在石门大开之后戛然而止,没有腐烂的臭味扑来,反而溢出一种浅淡的女子香气。
或许这里葬着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水依画这般想到。
几人依次走了进去。借着火折子的光晕,发现这是一个十分宽敞的墓室,一具穿着霞色彩衣的白骨安静地躺在一个石床上,而在这白骨的一边还摆着一副宽长的石棺,像是特意为什么人备下的。
水依画看着这具白骨,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伤感。
久等爱郎的痴女似乎就这么一直等了下去,至死没有等到爱郎,等到的只是永久的寂寞。
“画画,别看了,我们的目的只是找到出古墓的出口。”姬沐离伸手遮了遮她的眼睛,趁着光线暗淡,在她颈间落下一吻,似在安抚。
水依画这才移开目光,同其他人在石墓的墙壁上摸索起来。
石床的四角上镶嵌着一颗夜明珠,微弱的绿色光晕一如上官迭洱的鬼瞳,在这暗黑闷沉的地方散发出淡淡的光晕,令那穿着红霞彩衣的白骨笼罩上一层神秘而诡异的色彩。墙壁角下除了极少量的陶土陪葬品外,有四个穿着奇怪的高大陶俑。他们分别站在古墓四角上,双手或合拢或轻捻,像是在结印,似乎有什么法咒从他们口中溢出。
四个陶俑面对着的位置正是躺着白骨的石床,一动不动的眼珠子仿佛在顷刻间散发出阵阵寒意,如毒蛇般盯着石床,确切的说,是盯着靠近石床的入侵者。好似再靠近那石床一步,他们就能让你身中邪术,痛不欲生。
水依画不禁打了个寒颤,目光在那四颗夜明珠上掠过,然后离开了石床。
算了,本来还在想要不要偷偷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