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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其实”又嗫嚅了两句之后,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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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雨沐坐在商号的太师椅上,透过敞开的房门,看着院子里的一棵古柏。
时值深秋,别的树木已经落了大半的叶子,而这株古柏却依然苍劲有力绿意盎然。
“交代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喝了一口热茶,质问躬身站在一旁的柴洪。
“二爷请放心,我们竺府发话,还有哪家商户敢跟‘金岛’打交道”
“我要的是确切的安排情况。”竺雨沐有些不耐烦。
“是是,这就跟您汇报。凡是跟我们有联系的、一共一百二十家商户都已经收到了二爷的指示,并且他们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再向‘金岛’提供货源。还有一部分人承诺,他们不会再去‘金岛’吃东西”
“好!你跟他们说期限了吗?”
“说了说了,要求他们半月之内照做即可。”
“很好。半个月”他憧憬着半个月之后,将那个“小妖精”拥在怀中肆意享乐的嘲。
“二爷”柴洪欲言又止地开了口。
“什么事?”心情尚好,所以即便被打断了畅想,仍旧没有发脾气。
“今天,是黛月姑娘出殡的日子”其实柴洪并不想说,可又担心万一哪天这位喜怒无常的二爷忽然想起自己没有参加黛月的葬礼,势必又要怪罪到他的头上,这才不得不开这个口。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二爷为黛月报仇的经过,心里清楚,这位爷虽然嘴上不说,但对那个妓还是有些感情的。
“今天就出殡了么?”
“是的。昨晚咽的气,今天就葬了。青楼里历来都是如此。”
“好吧,备轿,去‘醉艳楼’。”
柴洪赶忙下去准备。
半个时辰后,轿子停在了“醉艳楼”的大门口。
还未进门,就被迎出来的大茶壶告之,天不亮的时候黛月就出殡了,现在估计已经下葬完毕了。
问了埋葬的地点之后,竺雨沐坐着轿子赶了去。
那是一处距离乱葬岗不远的地方,是一块平地,然而景色却还好。只是因为是深秋的缘故,周围的树木开始往下掉落叶子,地上的青草也已经泛黄了。
这样萧瑟落败的景色,倒也为黛月的下葬平添了几分凄楚。
参加葬礼的人不少,自然都是“醉艳楼”的妓们,领头的是已经哭成了泪人的老鸨。
竺雨沐有些不屑,老鸨和妓的关系可能相处得这么好吗?
老鸨不过是把妓当做了谋取利益的工具,妓们第一个应该恨的就是她们。
不过,她哭也是应当的。要知道,黛月活着的时候就是一座小金山,她一个人一年赚取的银钱就等于整个“醉艳楼”全部利润的五分之一。
当然,这五分之一的钱全都是他竺雨沐贡献出来的!
其实,老鸨最应当感谢的应该是他竺雨沐,而不是已经躺在棺材里的那个没了用处的人。
果然,一见到他到来,风韵犹存的老鸨做出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凄楚神情,“二爷——”
那架势,就好像他们两个才是一对姘*头!
“已经结束了吗?”他却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怜香惜玉,甚至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给她。
“是的,刚刚完毕。”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眼泪的确是真的,感情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就无人知晓了。
“那好,你们都回去吧,我单独在这里留一会。”他吩咐道。
老鸨便挥挥手,让妓们都回去。
然后,她扭着腰肢来至他的身旁,试图安慰一下这个“有情有义”的嫖*客。
“你也回去。”他却先开了口,冷冷地撇过来这句话。
老鸨愣在原地好一会,才扭着离开了。
竺雨沐又让轿夫抬着轿子走远点,最后才驻足在黛月的新坟前。
“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你伤得太重,就连神医都束手无策。”他叹了口气,蹲下身,捡起地上尚未燃烧完的纸钱,扔进了带着火星的灰烬里。一阵微风吹来,火星又点燃了纸钱,燃烧起来。
“那个伤了你的男人,我已经差人找到了。为了给你个公道,我亲手挑了他的手筋和脚筋,还割了他的舌头和老二。知道你不会稀罕那两肉臭条,便让人随便扔给了野狗当宵夜了。仇已经为你报了,你可以安息了。
“或许,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但出自我的本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