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页)
晚去大礼堂彩排。27日晚会就要正式上演了。我这才想起来曾经和孟蘩一起报了名参加国庆晚会的演出的。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好演的?“关关雎鸠”,哼哼,这个名字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雎鸠”是一种鸟,传说这种鸟终身只有一个配偶,如果其中一只死去,另外一只就不会再找其他配偶了。所以诗人用雎鸠来象征男女之间真挚专一的爱情。我很喜欢《诗经。周南。关雎》这首诗,可是现在它就像一个反讽,让我难于承受。
于是我对文艺部的那个干事说,对不起,我们的节目不能上了。
他大惊失色说,怎么不能上了?我们的节目单都已经印好发出去了啊!据说校长还请了市委宣传部的头头来看的啊!
我说,我和孟蘩已经分手了,你说这个情歌还怎么唱?
我说这话的时候,正是中午,色人居快餐馆正在热火朝天地营业。大家听见我说的话都大吃了一惊。陈奇伟正在切菜,差点把手都切了。金子光则把菜炒糊了,只得给顾客重新炒过。
很快文艺部长就气急败坏地亲自来了。他把我拉出去,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这次演出的投入很大,要来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刚刚当上这个部长,这是他搞的第一次大型活动,请我无论如何要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我不同意他就一直缠着不走,最后我被纠缠不过,只得同意一个人上台,进行独唱。
当天晚上的彩排,我一个人借了陆小林的吉他去走了一下场子。但是次日正式演出的时候,孟蘩却也来了。大概是文艺部长发动了他的全部人力资源,把孟蘩也劝动了。
我和她见了面,都不说话,默默地站在后场等待。轮到我们的节目时,我们就一起上去敷衍了一通。没有感情、缺乏交流的艺术作品,只是一具空壳。我们的节目反响平平,只是得到了一些礼貌的掌声而已。下台后有个学生记者拦住我们,要我们谈谈创作感想。我说,《关关雎鸠》是我心中最美的歌,不过它只属于昨日,今天它已经没有生命,此后便要绝响了。
孟蘩听我这么说,更是闷闷不乐,低头就先走了。我也没有拦她。那个学生记者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此时终于也看出些道道来,就知趣地退开了。
陆小林和凌雨霏也都有节目,此时也都在后台。凌雨霏一直在一边用敌视的眼光盯着孟蘩。此时她看见孟蘩走了,又把目光转向我,表情似乎是有些鄙夷,又似乎是希望与我讲和。我没有理她。
分手的时候弹奏一曲
陆小林一直在不远的地方观察着我们几个,此时走上来说:“你看凌雨霏那个落水狗的样子!哈哈!现在轮到我看她的好戏了。兄弟,别伤心了!这些傍大款的女人都会遭到报应的!”
我没有说话,把吉他还给陆小林。他接过一看,很不满地说:“操,怎么把弦给弹断了?”
我这才发现第一弦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大概是演出的时候断了的吧。我一直魂不守舍,居然没有发现。
陆小林苦笑:“岳飞的词里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果然没有说错啊。分手的时候弹奏一曲,曲终弦断,人去楼空,倒也符合古人雅意。“
我也苦笑:“你就别再恶心我了。”
他严肃起来,说:“嘿,你就真的这么放弃孟蘩了?”
“是她不要我,我还能怎么样?”
“来来来,我们出去说。反正我的节目也演完了。上次我追凌雨霏失败,你就陪我喝了好几次酒。今天我也还你的情,一起去喝酒罢!”
我们从后场出来,却发现前面路上顾琳、杨雪萍拦着孟蘩在说些什么。我不禁停了脚。杨雪萍看见我们,招手要我们过去。
大家凑到一起,顾琳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两个人在一起容易吗?怎么能够说分就分?太不负责任了!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不能说清楚、不能一起商量解决吗?老是打打闹闹的,像个什么样子?”
杨雪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孟蘩,欲言又止。我和孟蘩也都不说话。
顾琳说:“蘩宝,你说话啊!”
孟蘩摇了摇头:“我没啥好说的。”
顾琳又转向我:“耿潇,你说啊!”
我也摇头:“我对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但是她铁了心要离开我,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强迫别人爱我。”
其实我的心里,是非常希望孟蘩能够回心转意的。这几天我倍受煎熬,张眼闭眼,看见的都是她。她已经牢牢地占据了我的心,无法抹去。我发现自己对她的爱远远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