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榊原院长,请问是有关疫情的什么事?这位是。。。。。。
榊原秀夫呷了一口茶,道:这次疫情,刚才的医界同仁们说的都对,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一件事。
嗯?
这并不是自然产生的病疫,而是人为造成的。
什么?李真猛地一震,手中的茶水都倾倒出一些,溅在手背上,他连忙缩手。
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生化作战,对,就是这样。
榊原院长,您可知道您所说的。。。。。。涉及到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谁可能对我国发动生化战?这
榊原秀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故意泄漏病毒,妄图将整个城市的生命全都毁灭的,便是我所任职的公司,COV。
杀出破晓 第六节
飞行车驶出市政府大楼,是下午四五点钟,太阳给城市抹上一层黯淡的红,透过茶色玻璃窗望出去,一切都显得那样不真实。榊原秀夫忽然道:方先生,一起吃饭吧,中午只顾陪他们应酬,没怎么吃东西。
我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下肚,便点了点头。
我们在市中心的一处飞行车专用停车场下了车,交待司机先回去。从停车场出去,感受到的是路人一半羡慕一半怨恨的目光。他们大约是把我们当作政府官员了。
原以为榊原秀夫一定会到东瀛式饭店用餐,或者是上档次的西餐厅,没想到他七绕八拐,来到一处巷中随处可见的小面馆。此时正是饭口,不到二十平方大小的面馆里挤了十几条大汉,空调温度打得又高,每个顾客都满头大汗稀里胡噜地吸着面条。
我们在一个粗壮的大汉和他瘦小的妻子和女儿之后等了好久,直到大汉将面汤一饮而尽,并对同样看来颇不好惹的老板娘大发了一通牢骚之后,终于可以坐下。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惊疑,榊原秀夫道:方先生,我不是故作姿态,只不过在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办法去那些高雅却漠然的地方吃饭,我想。。。。。。我需要和人群在一起,否则我会垮掉,请不要介意。
他这人有点像大汉古代忧国忧民的文人,感觉也很敏锐,我笑了笑,道:这里很好,我也想在人多的地方待着。
他呆了一会儿,道:这几个月,心里一直很乱,出了这么多事情,自己也做了很多料想不到的事,这些事到底是对是错,终究是难下定论了。
我们的面由一个脸色呆滞的半大姑娘端来,重重掼在桌上,汤汁都泼洒出一些。我从筷子篓里取出两双卫生竹筷,递了一双过去。榊原秀夫接过,却不拆开,忽然长叹了一声,有些沮丧地说道:公司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根本不该是。。。。。。
我知道他现在心里不太好受,又难以和旁人去说,只是默默地听着。
他道:方先生,有些话我没有对别人说过,但总是憋在心里,也难受得很。您愿意听一听吗?我是东瀛大津地方的人,出生的时候,祖父的医疗器械公司在地方上已经很有名气。小时候我便对汉文化很感兴趣,看了很多有关大汉的书籍,凡是有大汉出品的电视节目或者电影,也总是央父亲带去看的。可是
他拆开竹筷仔细地摩擦,将上面的毛刺划掉。
那个时候还小,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大汉的电影和电视节目播放了。气氛一天天紧张起来,说是打仗了。我并不知道打仗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知道经常可以上街游行,一会儿是攻略奉天啊,一会儿是攻略北平啊,那些都是我在电影上经常听到的城市,现在已经成了自己国家的城市,那么日后就可以很方便地去旅游,我也很高兴的。可总是游行,也没什么意思。忽然一日,有一个本家大哥,二十出头的,原来常到家里来,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妻子,却不再来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那位漂亮的大嫂,叫人很是失望。再后来传来消息,说这位大哥在大汉战场上死掉了,退伍的同袍带回来他的一张相片。我得以最后见到大嫂一次,却是在大哥的葬礼上。
他夹起一块肉片,手在半空中定住,又陷入了回忆的漩涡,喃喃道:再后来。。。。。。再后来。。。。。。游行渐渐少下去,家里的用度也日益紧张起来,大街上日渐萧条,父亲和祖父却愈发忙碌,说要制造更多的医疗用品供应战场,货款却总是收不到,但为了国家,也不能不干。家里都备妥了白色的胶带,把所有的玻璃窗按‘米'字粘起来,据说这样遇到空袭的时候,碎玻璃不会四处乱溅。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约两年,那时我已经十二岁了,正在读国小六年级。这个时候连国小也进驻了军队的教官,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