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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淇澜反手拉了身后的福儿,强压下激烈的喜悦:“谢谢两位小哥。”
高个子黝黑的脸上竟然现出些许的赧颜,别扭的转开头哼了一声,表示我不接受你的好心道谢。
走的稍稍远了一些,一直浑身发抖的福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拉着淇澜那只手整个汗湿了:“主子,怎么办?”
“晒太阳,别吵。”淇澜忙着调动起全部的感官记忆来摸索周围的布局路径,还要做出松散无意的散步状态。
福儿乖乖闭了嘴,心里莫名的安定了不少。自从昨天晚上红喜被那个野蛮人抓走,她揪紧的小心脏就没一刻放松下来,那比死亡还要严重的恐惧压的她喘不过气,生怕最后也是步入红喜后尘,被男人抓走。
如果那样,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喜现在,不知道还好吗
前面有个小山包,跟普通营帐的高度差不多,淇澜若无其事的回头瞄了一眼那边那个虎视眈眈的士兵,拉着福儿向坡上走去。
一直到坡顶,那喝止的声音都没传来,淇澜放下心,弯下腰握了一捧雪,随意的在手中团着雪球。
福儿看不明白,有样学样的也去掬雪:“呵,好冷啊~”
淇澜好似突然有了玩耍的兴致,将手中的雪球扔掉:“福儿,我们来堆雪人吧。”
福儿没想那么多,单纯的丫头此刻也忘了目前的困境,兴奋的拍手:“好啊好啊。”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厚的雪呢。
两个人齐心合力的开始堆雪人。
两个士兵看了一会儿,那两个专心玩乐的身影看不出半点的威胁,也就放松了警惕。
淇澜兴致勃勃的在小山头上四处行走,这边捧点雪,那边捡个小树枝,一刻钟的功夫,一个憨态可掬的大雪人立在了小山包的顶端,圆滚滚的,像是一踢就能骨碌碌的球。
福儿可开心了,虽然十指冻的红通通像胡萝卜一样,可是看着面前的雪人还是极有成就感:“主子,你看它多可爱。我们叫它小白好不好?”
淇澜嘴角抽搐一下,皮笑肉不笑:“小白?”
福儿给她看的发毛:“要不叫小球好了”
“好了。”淇澜怕拍手,生冻疮的地方隐隐发热,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又痒的钻心:“玩完了,回去吧。”
福儿傻眼了,真心实意的不想回去:“主子,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淇澜白了她一眼,顾自向山下走去,心中大致有了雏形。
福儿一看没办法,只好乖乖的跟在后面,垂头丧气的归营。
厚厚的雪积在地面,踩上去咯吱咯吱响,粗粒盐一般。放眼望去,四周处处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尽头,想要逃走简直比登天还难。
第三天下午出去转的时候,淇澜无意看向演武场的方向,远远的,有一个背影逆着光,竟然给她以无比熟悉的感觉。
那个背影端坐在马上一动不动,气势如山,银亮的盔甲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淇澜的心跳的很急,不由自主,像是有根线扯着那里,迫不及待的生拉硬拽。
很熟悉?为什么?她可以肯定那不是骏白。
在这穆尔衮三万人的军营里,还会有什么人是她熟悉的?
隔得太远了,完全看不出丁点的端倪。
蓦地,一个高挑窈窕的俏丽身影闯进视线,迎着阳光无比炫目。淇澜只看到那是一身火红的倩影,满头的细长辫子随着她的翩舞纷飞,美不胜收的一副画面。
美女策马靠近那个身着盔甲的男子,还差几米远的样子,竟然从马背上站立起来,一个鹞子翻身直投向男子的怀抱。男子伸手接住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听到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银铃样的,充满开怀。
淇澜很疑惑,这是在军营吗?他们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即使那个男子看过去应该是穆尔衮军队的高级将领,可是古人不是都很忌讳军中随行女人吗?更不要说带家眷了。
回去营帐的时候,淇澜并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跟那两个士兵随口聊天。
经过这两天,淇澜一直表现的很老实很本分,这样子本身就大大降低了士兵的警觉,连带着他们也客气了很多,毕竟这是可汗看重的女人嘛~
淇澜问话也很有技巧,从不涉及敏感的军机话题。面对这两个从未受过什么专业训练的雏儿来说,简直有欺负人的嫌疑。杂七杂八的套了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再整理归纳一下,淇澜对穆尔衮军营不说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