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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澜倒是和颜悦色了不少,还取笑他当自己是易碎的瓷娃娃对待,太医都说一切正常,胎儿健康状况良好,何况距离预产期还有将近一个月,偏生令狐谦紧张的什么似的。
皇上没心情操持什么除夕酒宴,小邓子自然不敢逾越。原本只是将后宫嫔妃聚在一起的家宴,因为淇澜推脱说身子不便就不参加了,令狐谦都打算干脆的撤销了事。还是淇澜再三相劝,令狐谦才不情不愿的同意,还在楚月宫一直待到开席前最后一刻,这才匆匆离去。
临走还不忘叮嘱,他去去就回,淇澜先别睡下,他有礼物相赠。
看着这样性情大变的令狐谦,淇澜心中也不是没有感触。她不想对谁残忍,只是感情的事,放出了就收不回,覆水难收。
今生今世,她有骏白,已是心满意足。
说是家宴,其实看起来也分外冷清。皇后芷榕时隔半年第一次出现,神情却是恹恹的不见生气;容妃常年吃斋念佛,心中已是没有男女情爱,只是因为抚养公主而带了母爱之慈;李贵人托病未出席,实在是因为大腹便便无法掩饰,令狐谦又不准她露面,只能郁闷的待在旒毓宫;梅妃皇甫静言和贺小乔夫人住在后宫这么久,早已学会察言观色压制本性,即使没有皇上的疼爱也不敢露出半分的不郁,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含笑相伴。
只有小长安和太子令狐烨,正是三四岁淘气的时候,银铃似的笑声回荡在大殿里,带着些许的热闹喜气。
这半年来,令狐谦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楚月宫的淇澜身上,眼前这几个名义为妻妾的女子纵是话都说不到几句,此刻坐在一起貌合神离的虚假欢颜,看的令狐谦烦闷不止,一心想着赶紧结束好去楚月宫。
唯一的例外是坐在他身边最近的亓芷榕。
这半年,他一步都未踏进过永宁宫。从那晚他抱着她出了刑室,她的肌肤上被自己鞭苔出的累累血痕,还有因为残玉春而被掏空的身子,那时候一霎的错觉——
她怕是活不下去了~
令狐谦喝了一杯酒,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浮起淡淡的愧疚。
这个女人,自己待她并不好
“父皇父皇,长安给您唱个歌好不好?”跑的满头大汗的小长安冲到令狐谦面前,稚气的声音清脆的如同炒豆子,一粒粒蹦出来。
令狐谦宠溺的代她擦擦汗,眼前这张天生美人胚子的小脸,依稀看得到无双的影子~
“好,父皇洗耳恭听。”
将长安抱到膝盖上,全然不顾明黄威严的龙袍会被孩子的小鞋子弄脏些许。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在叫。
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长安年纪虽小,却是嗓音动听,软软糯糯的,音准也好,全然的没有跑调的嫌疑。
并不长的一首曲子唱完,却是全场鸦雀无声,连芷榕都稍带诧异的抬起头望过来。
令狐谦抓着长安的手止不住微微颤了起来,连力气加大都不自知:“长安跟谁学的曲子?”
“父皇,长安疼。”小丫头眼珠滚圆晶亮,此刻却蒙了一层水雾,看过去可怜兮兮的。
令狐谦连忙松开手,脸色却白了:“是谁教长安的?”
“是姑姑,”长安睁着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令狐谦:“姑姑也要生宝宝了吗?长安要有弟弟妹妹了吗?”
容妃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簌簌发抖:“皇上,臣妾不曾”
“母妃。”小长安吓坏了,挣扎着就要跳下令狐谦的膝盖去扶容妃。
站在容妃身后伺候着的两个宫女跟着也跪在了地上,脸上褪尽了血色,一片惨白。
难捱的沉默,令狐谦松开抓着长安的手,看着她跑过去,张开小小的手臂保护性的抱住容妃。
自己在所有人的心中,已是残佞狂暴到了这种地步吗?
偌大的宫殿内落针可闻。
芷榕垂下眼睑,明知不应该,心中还是泛起一阵疼痛。
“起来吧,朕没打算怪罪你。”令狐谦挥挥手:“大过年的,别吓坏了孩子。”
气氛已经破坏殆尽,即使是最初的虚假升平也回不去了。
小长安怯怯的:“父皇您别生气,是长安在御花园堆雪人的时候看到那个姑姑住的地方,一时好奇硬拉着小原姐姐过去的”
叫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