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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这家店有三十年的桂花陈酿,浓香扑鼻啊。”亓樗掀开盖子,极为沉醉的深嗅一口气:“那掌柜的居然不卖给我,嘿嘿”
不卖就不卖,正好,连银子都省了。
亓樗自动忽略了人家掌柜的这是要留给女儿做嫁妆的,仅此一坛而已。
“我不想喝酒,”淇澜坐在床沿,一身白衣在昏黄的烛光里沾染了些许的迷蒙:“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叫我小白。”
“好吧好吧,”亓樗嘟囔着:“这不是看见你穿白衣一下子忘了嘛,再说我是真觉得小白比淇澜更好听”
“要喝酒回你院子喝去。”坐了一天的马车,倦意还是有的,淇澜揉揉眉心。此去南楚京都,不知道还要走多久?听怀璧讲,因为送亲的队伍行进不比军队,这一路经由琼华到宁月,再由宁月出去取道南楚,怕是怎么也要十余天。
淇澜暗忖,若是她骑马过去,估计要不了一个礼拜。
不过也不急,要是能走上一个月更好。反正那头等着她的注定是一场死水不澜的无谓联姻,她没期待,想必那个令狐谦也不会有什么期待。
只是她猜错了,令狐谦可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而她以为的死水不澜的联姻,日后完全用得上波澜壮阔来形容。
不知道等到入了宫,过个一年半载的,被那个皇帝彻底冷落到遗忘之时,是不是可以神鬼不知的悄悄离宫,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淇澜这边想的出神,全然不见亓樗一脸不爽到爆的郁闷。
“哎哎,女人,你对着我这么个玉树临风潇洒帅气天下无双的美男子,居然还能走神?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啊啊啊?”
“美男子?”淇澜总算想起屋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对不起,看的久了觉得跟看门的大黄狗长的差不多。”
亓樗气极,站起身邪笑着大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吗?那本公子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言毕低头就要压上淇澜粉嫩的唇瓣。
却在贴近唇角的时候堪堪停住,止步不前。
“继续啊。”淇澜稍稍退后,面容如玉微微哂笑:“疏月国太子的威风,奴家好怕怕啊”
亓樗伸手握住淇澜抵在自己喉间的玉手,小心翼翼的拿下那根银光闪闪的细针,退后一步站直身体松口气:“小白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摇曳的烛光中,亓樗倾城的容颜反倒更加的模糊,让人看不清楚。
“亓樗,别趟这趟浑水了。”淇澜突然正了神色:“你想要的不在这里。”
“哦,”亓樗浅浅淡淡的哼笑,狭长的眸子里精光闪烁:“若我说我想要的就是你呢?”
“那你也要不起。”淇澜硬了声,抬起头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回疏月吧,你的国家还等着你去保护。”
亓樗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蒲扇般投下阴影,俊美非凡:“回国?淇澜我以为你懂我”拉长的声音没了下文,却让人心生无端惆怅。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醉酒
入了琼华城,就是现今南楚北郡的地界了。
一路行来,那些曾经被淇澜放出谣言而几近倾城离去的空城,此时已然慢慢恢复了生气,看过去一切井然有序,繁华热闹。
其实淇澜不得不承认,南楚对百姓还是仁慈的,那些残暴滥杀真的只是谣言。
不管是朝代的更迭还是江山的易主,老百姓管不了那许多,也操不了那份忧国忧民的心思,只要当今的天子能够给他们一份安定祥和的生活,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养活一家几口,平平凡凡的过下去,就是他们最满意的生活。
乱世,是给枭雄的,也是踏着遍地的白骨鲜血一步步走出的帝王。
在民间,很简单,求的就是一个太平盛世。
谁能做到,谁就得了民心得了天下。
这个令狐谦,或者说北郡现在的王爷秦骏白,倒是爱民如子的,几个城池看过去井井有条,比天泽辖下的时候,老百姓的笑容还要多一些。
“亓樗你说,为君为王最重要的是什么?”淇澜掀开窗帘跟旁边的亓樗聊天。
“考我呢?”亓樗斜睨着眼,缓缓策马前行:“不知道,我还是觉得身上有大把的银票可供挥霍来的更踏实些。”
淇澜没好气的哼了声:“你就打算扮出一个玩世不恭挥霍无度的纨绔公子给我看着才安心?”
“不是装扮。”亓樗一本正经:“我就是一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
淇澜放下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