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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才贤能,与帝君夫唱妇随,恩爱契永,我天语将迎来前所未有之太平盛世。此事一经传出,立刻引得各大名门豪族争相做那夫唱妇随的楷模。所以目前帝君提出的囤粮以备荒年的事,便首当其冲成为了楷模争相响应之事,因此上我们投进去的粮食如石沉大海,目前粮价也有增无减。
一见锦堂脸色阴沉的捏着那个纸卷进来,我心知少不了一番疑神疑鬼的盘问,连忙按住胸口,翻着白眼往桌子底下就跐溜,“哎哟我这胸口闷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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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跃装胸口闷的时候,有个人是真闷了,高丰年一下了职,没回自己家,先直奔老丞相陈起明的府上。高丰年和陈起明虽然差着年岁了,但却是忘年交,朝堂上哼哈一气,朝堂下也是无话不谈。
今天陈起明没去当值,而是在家哄着小孙子读书习字。看着匆匆而至的高丰年面色很差的样子,知其心情不佳,便叫仆人把小孙子带出去玩儿,自己给高丰年沏了杯茶,“怎么,莫不是江南那边又出了什么事?”
“江南那边倒是没出什么事,可是丰瑜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大大不妥,叫人担心呐。”陈起明喝了口茶,颓然叹息道。
“怎么?”
“丰瑜这一年多来一直是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精神来,我只当他是重伤之后,又失了部分记忆,心情不佳所致,可没想到的是近来因那麒麟船的事一折腾,精神倒是好了,可却越发懒散了,这两日竟说暑热不适,每日里草草下了早朝,连奏折都不批。”高丰年越说越是忧虑,“当初那么勤勉的人,现在怎么就变得这样了,而且他让钦天监拟的那个折子,虽然可暂时缓解粮食和库银的压力,但细细想来也多有不妥,我劝了他两次,他也不听,哎,再看看他近来提拔起来的人,都是不务实干,只会阿谀奉承之辈,长此以往,这可要如何呀?”
陈起明闻言,摇头道:“他自傲自大,刚愎自用已非一日,当年整顿吏治,惩处贪官,平定北疆,威加海内,固然是英雄了得,但十五年过去了,这些曾经辉煌的过去,却成就了他今日的自大张狂不可一世,这一年多来我几次上折子提醒于他,结果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丞相的职权已经基本被他以各种借口消减的差不多了,可以想见,在我之后将来天语再无丞相一职,哎,我现今还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不是贪恋这个官位和虚名,只是不放心他呀。” 他任丞相一职算到如今已经三十一载,跟整个天语建国的时间一样长,一辈子辅佐雷家父子俩,对雷丰瑜这个皇帝与其说是尽人臣的责任,不如说是像扶持自家子侄一般的心思。虽然雷丰瑜翅膀硬了,自己的话也未必肯听了,但依然是放心不下的守在这里。
“若当年那人还在就好了,定然能镇得住他。”高丰年看着陈起明,面现悲戚的道,“现在想想,那时我们都错了,但悔之晚矣呀。” 那人当年的死,虽是病发而亡,但说到底也算是自己等人逼死的,而他死时的惨状至今回想起来心里仍觉得难受,但在当时因愤怒冲昏头脑的自己等人却完全没意识到,他曾为天语为雷丰瑜做过多少,直到他死后,才想起整整平静了八年的北部边陲和陷入内战混乱,再难对天语的东南沿海一带构成威胁的倭国,处处都透出他努力过的身影,但是一切都已无可挽回。
陈起明带着几分神秘的道:“也许老天眷顾,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高丰年一愣,“丞相是何意?”
“那麒麟船主人的做事手段,你就没嗅到点儿什么味道?”陈起明道。
看高丰年瞪眼,陈起明继续循循善诱道:“想想吧,当年谁的商船在海上横着走,谁那么了解我国沿海,了解鲁宁水师的习惯。”
高丰年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手上的茶盏也当啷啷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当时他死了,我们都在场亲眼看见的,不可能是他。”
“就算不是他也与他脱不了干系,我有种感觉,那人不会罢手的,而且我也相信那人绝对能有跟雷丰瑜一决高下的本事。”
高丰年想了想道:“丞相的意思是要利用他激起丰瑜的斗志。”
“不只是斗志,你那个宝贝弟弟,是该让他吃些苦头了。呵呵。”陈起明捻着胡子稍,兴味盎然的笑了起来。
高丰年看着满脸皱纹都笑开了花的陈起明,心里暗想,跟雷丰瑜那只小狐狸比起来,陈起明才更像是一只得了道的老狐狸。这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再加上一个可能是从阴曹地府还了魂的鬼怪,看来真是要热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前原文是大雷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