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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骁嘴角动了动,拿起银球往地上一砸,“朕不信!”
银球除了瘪下去一块,并无变化。
贝西见燕骁动了气,安慰道:“皇上息怒,或许这只是个误会。”
燕骁将她放下来,站了起来,“你现在就带朕去见怡亲王可好?朕想当面问他。”
“您当面问他能说真心话么?再说了,我们远在南燕,却能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岂不是叫他识破了臣妾的身份?”
燕骁拉着她的手,“他已经在怀疑你的身份了,他做出谋害朕的宠妃之事,朕不能让他再呆在魏地了。”
贝西这是第一次见燕骁如此沉不住气,看来他平时真的是对怡亲王太信任了,把他当成自己至亲的人,一时接受不了怡亲王如此行径。
燕氏皇族,燕骁能信任的确实只有怡亲王一人,若怡亲王都不忠于他,叫他情何以堪?
贝西不再犹豫,拉着他一闪至魏地。
但是贝西不是直接带他进怡亲王所驻之地,而是来到军营。燕骁见军士们操练十分认真,首领都很尽心。再看城楼,布排都很讲究门道。
燕骁知道,怡亲王有雄略之才,这是他让怡亲王来魏地的缘由,可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八叔,是皇亲。有才能有魄力有威信,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从各方面布排来看,还有各处军营驻扎,怡亲王似乎并没有异心,毫无暗练兵卒的迹象,一切都是日常训练。
再来到魏宫,各宫殿全都被怡亲王派人贴了封条,怡亲王只住在离魏宫甚远的一处小殿。
之后贝西才带着燕骁来到怡亲王的议事房,没想到怡亲王还真的就在,只见他伏案看着一道上疏,十分严肃认真。
当他抬头见燕骁和贝西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心里暗暗一惊,但很快沉稳下来。
他起身来到燕骁面前行大礼,之后便十分不悦地瞧着贝西,“皇上,此妖女不除,乃南燕国之大不幸。”
贝西闻声一愕,妖女?怡亲王把她当成妖女,所以让蒋婕妤来谋害她?
此时怡亲王双眼凌厉地瞧着她,似乎想用眼神就剜死她似的。贝西触到他这种寒眸,身子有些不舒服。
燕骁没理会怡亲王,而是大步上前,坐在怡亲王刚才坐的地方,瞧了一眼怡亲王刚才看的上疏,“八叔如此认真理事,为何开口便妄指朕的爱妃是妖女?”
怡亲王先是不语,然后忽然跪地,朝燕骁磕了个响头,“皇上,微臣向来不干涉后宫之事,也曾劝皇上广纳嫔妃,充实后宫,多开枝叶,如此南燕皇室根基才能稳固。可是皇上却和先帝如出一辙,犯了为皇大忌。独宠一妃,乃天下大祸,皇上岂能不知?上回您不是还问过微臣有关孟太后之事么,先帝若不是独宠于她,又怎么酿下如此大祸?”
燕骁凝眸瞧着跪伏在地的怡亲王,“原来你一切都知晓,为何不肯早先禀告于朕?”
“微臣不希望皇上过于忧虑不可挽回之事,皇上近期除了孟、赵两大祸族,本乃万幸之事。南燕能强大起来,微臣心中大喜,以为皇上沿袭了开国圣皇的气魄与雄威,我这个做臣子的也可以大展身手。可没能想到,您不仅独宠一妃,至今无子嗣,而且还是一个……一个妖女。微臣近来实在甚忧,甚忧啊!”
燕骁见他痛心疾首的模样,很是生气,“您想有一番作为,或是做出莫大功勋,朕本十分欣慰,其实这也是朕期盼的。可是你为何动辄开口说贝昭仪是妖女,你如此信口开河置朕于何地?你暗自与蒋婕妤设谋残害贝昭仪,你不知晓这已犯下大罪么?”
怡亲王声泪俱下,“皇上,连蚀骨水都不能置贝昭仪于死地,她不是妖女又是什么,莫非会是恶魔?”
“大胆!”燕骁猛力拍桌,“贝昭仪来自异星,非妖女更非恶魔!你是否记得你曾经给朕讲过一个来自异世之人的故事?是他助北衡山上的一位男孩成为姜皇,五百看后才回去,你为何不说他也是妖魔?你过去如此开通贤明,怎的今日变得如此狭隘?”
怡亲王侧身瞧着贝西,贝西发窘,朝他微微一笑。
怡亲王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皇上,故事只不过前人传承下来的,是真是假谁能定论?若贝昭仪只不过是哪国炼出来的妖女,用来祸国的,岂不是置南燕于死地?”
“贝昭仪自到朕身边,从未做一件对南燕不利之事,还望怡亲王不要乱加揣测!”
怡亲王有些绝望地磕了个头,“皇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越是隐藏得深,祸害就越大,皇上切莫沉溺,指不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