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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唐月婵惊讶得用手帕捂住了嘴,“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在晋王府内动手脚?”
唐平看了她一眼,继续恭敬的道,“王爷,据许姑姑所说,库房的钥匙,除了她,侍女飞绿和何妈妈各有一把。而今日早上,就飞绿一人曾开了帐房的门。到了中午许姑姑查帐,便发现那一千两已不见。”答案显而易见,这一切都把舆论指向了侍女飞绿,在座众人也想到了。
“既然就只飞绿一人开了帐房的门,那偷银两的人便无需置疑,定是飞绿了。嫂子,你这次可不能再心软,定要好好处罚,让下人们晓得,晋王府可不是如此随便能让下人闹事喧哗的。”
苏凌怡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还是先看看情况如何罢,”扬声道,“把闹事的一干人等带到亭子外。”幸好事先下了帐幔帘子,这会倒不怕下人会冲撞了亭子里的客人。
不出一刻,唐平便把她们带到跟前,几人跪在青石板上。分别是许姑姑,飞绿,何妈妈,及几个丫鬟。
“许姑姑,你把此事经过说一遍,不准有隐瞒。”晋王爷开口道。许姑姑是自小服侍晋王爷的,情分自是不同,故而晋王爷也很看重她,府上的大事也一般交给她来打理,辅助王妃。
从那一干人等中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四十出头,头上插着素净的簪子,打扮的朴素而不失大方,表情干练而严肃。她走上前,曲膝朝晋王爷行了礼,然后开口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倒和唐平说的差不多。“因这帐房的钥匙飞绿和何妈妈各有一把,而何妈妈今日都在院子里管事,并没有去过别处。而这一千两不可能就这样不翼而飞,所以偷走这一千两的极有可能是曾开过库房的飞绿。”
飞绿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看上去楚楚可怜,摇着头道:“王爷王妃明鉴,奴婢没有偷那一千两,奴婢冤枉!”
“不是你还能是谁?”何妈妈跪着转过头,眼神轻蔑,“今日就你一人进了帐房,又这么巧库房失窃了,难道还能是鬼偷走了吗?飞绿啊,枉王妃如此看重你,你这作出这样的事来!”
“我没有!”飞绿高声驳回,头摇得猛烈,“奴婢今日确是进了帐房,是因为奴婢晓得王妃今日要宴请林府的四小姐,许姑姑便吩咐我将库房里的青州白玉瓷拿出来,摆客房里。奴婢拿了白玉瓷后便锁上门走了,其他的,奴婢一概没有动过。”说着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当即额头红了一片,发丝凌乱。
王妃苏凌怡闻及此言,看向许姑姑,得到她的肯定回答后,道:“好了!此事本妃自会调查清楚,若不是你所为,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若真是你,本妃也决不会扰庶。问兰,你带人去飞绿的房里搜,看看是否能找到甚么!”一千两不是小数目,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不见,若真的是飞绿所为,总能在她房里寻着些蛛丝马迹。
问兰领了命,带着几个侍女下去。亭子里的众人静默不语,喝着茶。唐月婵压低声问道,“雯姐姐,你说那一千两真的会是飞绿偷的吗?”
“谁知道呢?”唐书雯撇了撇嘴,“常言道,人心隔肚皮,平日看着她挺安份谨慎的,谁知道竟会干了这样的事!”
林惠涵在一旁静静的观察那一干人等,闻及唐书雯的话,问道,“那个侍女飞绿平日是个怎样的人?”
唐月婵看了她一眼,回想道,“飞绿是掌管库房的大丫鬟,为人和善,和各房各处的丫鬟妈妈挺处的来,平日做事忠厚踏实,谨慎小心。”说着摇了摇头,感叹道,“我也不相信她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愿不会是她吧。”
林惠涵听了,透过帘子暗暗观察她们的神情,飞绿咬着嘴唇,眼神倔强,一副刚烈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是会偷了钱的人。旁边是何妈妈,三十出头,脸上涂脂抹粉,眼睛在不安分的四处打量。下方还有两个小丫鬟,应该还没遇过这样的事,此刻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不多久,侍女问兰回来了,手上托着一个小匣子,呈上去道,“王妃,这事在飞绿房里搜到的,里面有一千两。”
许姑姑上前打开一看,对王妃点了点头,“回王妃,这的确是丢失的那一千两,我亲自经手放进匣子的,不会错。”
许姑姑的声音沉稳从容,传到帘子外。飞绿听了猛地抬起头,震惊的道:“不可能!我没有偷银两,定是有人冤枉我!”跪着向前一步,泣不成声的道,“王妃你要信奴婢,奴婢的为人,王妃也略知一二,奴婢绝对不敢作出这样的事的!”
唐书雯“哼”了一声,扬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妄想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