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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终于离去了。
珠儿走进来道:“小姐,这李老太太来干什么?”
“无非是眼见我们钱庄生意做大,怕我们如萧家那般与越国有往来,最终可能影响到他们荣国公府的安危罢了。”李持玉道。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真是,我们早八百年不往来了!”珠儿忿忿道。
人都是自私的,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荣国公长子李霁莫名被杀,其余的两位儿子也因牵扯谋逆案被处死后,李老太太便敏感了,为了荣国公府的兴衰日子过得如履薄冰啊,她当然要排除任何与李家有关联的危险隐患,毕竟李盈绣也姓李不是,谁知道上位者是怎么想的呢。
“最近京里的风声都很紧么?”李持玉问。
珠儿道:“我听茶楼的说书先生说,陛下四处戒严,好像有人要造反了,据说还与越国的细作有关系,京里都是这么传的,人心惶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怪最近都不见太子往来,崔景也十分有心事的样子,李持玉决定丧事过后找崔景好好地问问,毕竟他们的钱庄依附于国体,若是国家动乱必然影响生意。
李盈绣过了头七出殡之后,李持玉得以摘下白布外出见客,她先到钱庄视察一番,本欲找张弦清,奈何小厮说张弦清在酒楼,她就顺道去如意楼看看。
酒楼里说书先生正说国事说得起劲,众人也听得津津有味,惶惶不安,不过都是小民,只敢捡轻了的说,重要的事情也没几个人知晓吧。
李持玉不太有兴趣听擦边的小道消息,上楼找张弦清,却见张弦清立在廊道凭栏听得认真。
说书先生已经改了话题讲起故事了,正说到绥太宗年间冯武将军大战越王三百回合的历史事迹,正说到冯武大将军胜出时众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有种弘扬国体的荣耀,毕竟一百年前的越王可是气吞山河、有勇有谋,百战百胜的人物,大绥朝那会儿只有冯武大将军曾经赢过越王几回,大伙儿津津乐道,后人也十分称颂。
张弦清却垂下眼帘静默片刻,没有随众人叫好,而是冷冷清清地转身欲去做事了。他转过身来时恰巧遇见了李持玉,顿了一下,躬身一拜:“小姐。”
李持玉点了一下头,让他到账房述职。
见生意上无不妥之事,李持玉非常放心。张弦清的确是十分适合做生意的人物,细心谨慎且步步为营,性子又喜静,守口如瓶,当真是好用的下属。
“过了今年,我欲提拔你为总领事,总领我手下的所有生意,往后,除了我以为你便是最大的掌柜了。”李持玉把话说出来了,若下属做得好,她不介意重用封赏,若要马儿跑得快也得让马儿吃饱呀。
张弦清宠辱不惊,躬身一拜:“小姐抬爱了,为主人尽责是奴才的本分。”
“没有什么奴才不奴才的,你既不卖身于李家,也不是我的奴才,你我只是上下属合作关系,不必卑谦,我很是爱惜张掌柜的才华啊,年纪轻轻却能有此番气魄及才能十分不易。”
“比起小姐,属下还差得很远。”
李持玉就不与他推脱了,她是有故事的人,论灵魂年纪,她比张弦清还大上几岁呢,自然淡定从容许多,但是张弦清是现世的人,年纪轻轻如此有本事,当真不易。
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之后,李持玉就回园了,却听到管家说崔景在等她,李持玉匆忙走进东院,崔景在翠竹居等候。李持玉道:“予观,找我有何事?”
崔景道:“玉儿,这些天可见园子里或是生意上有奇怪的人往来?”
李持玉不明白:“这几天办母亲的丧事,心力交瘁,未曾留意,宾客当中皆是生意上的伙伴,都是知面的,应当没什么可疑的人吧。怎么了?”
崔景皱眉想了一会儿答:“五皇子出事了!”
李持玉惊讶。
原来是五皇子私造兵器被人告发,陛下当真查处了江南大绥与越国边境的一处隐秘的兵器厂,据说还是越国铁匠承包制造。这事还当真扯不清楚了,首先私造兵器就有谋逆之嫌,又与越国扯上关系,说不定还扯上叛国罪,若真查出兵器厂的幕后主人是五皇子,五皇子真要倒霉了。而崔家一直是五皇子的暗中支持者,曾经的崔璟还为了五皇子卖命刺杀太子连命都不顾,若五皇子倒台,崔家必然也倒。
崔景道:“现在五皇子情况比较危急,已被陛下软禁盯视了,崔家也被盯上了,若真的东窗事发……你便与我撇得干净,千万不要牵扯进来,还有,不要与越国人扯上任何关系,陛下痛恨越国人,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