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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会自己打?”简美凉嗤笑一声,正要挂断,那边邓韶娅又加了一句:“简美凉,你还想气死几个老人?”
简美凉倏然将车停在路边,轮胎擦着的地面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邓韶娅冷笑两声:“托你的福,你爸最近连公司都去不了了。”
简美凉听着挂断的声音,愣怔了好一会儿,才驱车往简宅赶。这一次连交通规则都顾不得,在街上横冲直闯。
开进简宅大院时,前面还挡着一辆车,开的极慢。她一阵恼火,不惜将车开上路边的草坪擦着对方的车后镜开了过去,在院子里停下。
打开车门下车,还没等站稳,胳膊便被人拉着绕到车前。
顾美斯脸上蕴着怒气:“简美凉,你这是开车还是开飞机?!不要命了!”
简美凉眼巴巴的看了眼被她撞得凹进去一块的车身,手心全是湿汗:“你怎么来了?他很严重?”
顾美斯一听更是恼了:“还没死,你着什么急?是不是邓韶娅又说了什么?”
“她问我还想气死几个老人。”简美凉好像没了思考的能力,愣怔的回应。
还没等回过神,便被顾美斯牵着大步往里面走。
邓韶娅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做的指甲,便看见顾美斯拉着简美凉火气腾腾的走进来。她蹙了蹙眉,站起身笑着问:“美斯怎么也跟着来了?凉凉现在还真是会依赖人,这么点小事——还要麻烦你老公。”
“小事是么?”顾美斯冷哼一声,语气讥讽:“不是都提到死字了,能是小事?”
“是简叔真的要死了,还是邓姨你巴不得他死?”
“你!”邓韶娅被气的脸色通红,目光愤恨的瞪着一直不说话的简美凉。
“哦对了,有件事我必须得重申一下。”顾美斯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池修,眼里全是讥讽的意味:“据我所知,当年气死邓老夫人的,好像是阿姨您吧?”
“不顾她老人家反对,要死要活的非要嫁进这个曾给过你们难堪的简家。”
池修一听,瞳孔猛然收紧,下楼的动作跟着停了下来,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那个不停瑟瑟发抖的宝蓝色身影,他快步走下来。
隔在他们之间:“凉凉,你上楼,爸找你。”
简美凉挣脱开顾美斯的手,走上前,迎着邓韶娅咬着牙的表情:“阿姨,您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你以为你们两个能逃得开关系?本来妈好不容易不再阻止我嫁进来了,你们闹那么一出——她就出来阻挠,婚礼已经进行到那里,我凭什么停下来?”邓韶娅将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一直撇着楼上,省怕再有谁突然冒出来。
简美凉这一次真的是笑了,她偏过头看着池修低垂着的眉眼:“你瞧瞧,你妈总是有能耐,让我在不想恨你的时候再添这么一点憎恶。”
话音刚落,胳膊被大力扯住,简美凉由着顾美斯将她拖离那两个人的范围,看着在眼前晃动这的高挺身影,眼前忍不住模糊不堪。
“阿修,你不要再被那个小狐狸精给迷惑了。”邓韶娅看着一直沉默的儿子,下意识去抓他的胳膊,手立刻被大力甩开。
池修抬起头看了她许久:“你现在最好什么也别说。”说完转身往门外走,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一拳砸在门口的柱子上。
那些不想提起的过去,就这样被翻开。
以前,他或许还有理由,他可以解释,谁失去了至亲都不可能冷静。
他只要想起来,那些日子趁着喝醉,对着简美凉辱骂简家的任何一个人时,心就像刀绞一般。
方才简美凉的话像是一把匕首插进了胸口,疼的他想转身,想抱她,却又怕极了看到她憎恶的眼神。
现在他真是了,真是那个在这段感情里,最卑鄙的人。
他抬起双手抹了把脸,步伐不稳的往车边走,心底的想法更加坚定。
他没时间了,没时间再去观察她是不是还念着自己。再晚一点,只会让过去显得更加难堪。
简美凉倚着墙壁,听着顾美斯在问医生状况。简雁齐一直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真在睡觉,还是根本不想睁开眼看她。
她曾经以为在这件事上,她做的最欠考虑的,便是在婚礼上跟着池修一起逃跑,害的无辜的人因为他们的冲动而死亡。
只要想到这个,她甚至可以去忍耐邓韶娅对她的冷嘲热讽,可以真像她说的那样,对过去发生的一切守口如瓶。
包括她和池修是真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