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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神气，有仰天长啸的味道，你女朋友则若刘邦，有些低声下气。”楚水兴奋的说：“我和她生气时就那样，尤其是去年的一次，欲分手的，但是她的柔情感动了我，才继续相处下去。”已打鼾的杨华忽然开骂：“也没见像你老婆那么贱的，竟天天打电话来求。”桑葚上床躺下，说：“这也是他女朋友深爱着他才这样，若是我女朋友，闹了矛盾，虽然仍惦记着我，不会主动找我修好。”楚水又来了神：“你老婆就是一碗辣椒水，不论生气与否，都很带劲，我们这些旁观者见了都怕，不用说你这个当局者了，你拉下男人的脸面，也不能说如此就丢了男人们的脸，她真的是太迷人了，只要远远的瞥见了而你又不在身边，心眼儿马上活动开了，到跟前了才认出来，着实让老子丢脸。”桑葚才明白欧阳兰兰曾说，楚水有几次与她打招呼时神情忸怩的原因，倒有些意外。他的确没有想到楚水也是欧阳兰兰的一个追捧者，只笑了笑不语。杨华枕着手肘，笑说：“没想到你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惜人家对你无意思。”楚水骂杨华放屁，然而羡慕之情早又自言语间透出。居士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阻止继续谈话，才又都闭口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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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荪又没有睡好。他好不容易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中所见，是漫山的菊花及几所茅草屋、老人、还有小孩，到梦完时，也醒了，而窗外霞光满天，与梦境无别。他想了一回，已分不清梦中是家乡还是别处，却有了些似通不通的句子，以家乡的紧挨一处的名‘老林’与‘仰天’的两座山为背景，将笔来记下，还改了数遍，才洗漱，去吃饭。

袁涛进门来，笑瞧一回熟睡的张阿福，又骂一回方走近皇甫荪的床。他觉无意思，想离开，已看见皇甫荪放在床头内里的写满字的纸，拿起来看，是诗，笑嘀咕：“这人能写两首打油诗，倒没有看出来。”才读道：

梦幸金菊大如斗，粲然欲共素娥舞。

三两醉菊倚蝶髻，风拂残柳见春姿。

邻家顽童狡且癫，俊逸猱猿攀仰天。

菊涛滚滚波继浪，黄花瓣瓣戏岫烟。

碧空艳阳舞娇霞，西风倒卷窃神香。

黄发垂髫展欢颜，相将踏歌趁韶光。

仰天窝畔老林忧，秋日盛装仰天口。

拄杖嘘唏理愁丝，明秋菊花烂漫否？

袁涛念毕，叹说：“可比校报上的强无数倍，只是－－－－”皇甫荪早饭后回来，刚巧碰见袁涛正吟赏他的涂鸦之作，劈手夺过，揉成一团，扔到床上，斥说：“下次没经我的允许，禁止再看我的东西。”袁涛笑说：“没想到你能写两首歪诗，不过你的最后一首－－－－”皇甫荪冷冷的问：“你知道什么？什么也不知道就放屁，准是你的屁股控制了嘴巴。”袁涛笑责说：“你个鸟人，老子不就看了你两句文字吗？这样贬损老子。”他瞟见另外半张残稿，又欲拿起来看，早让皇甫荪抓起来塞进裤子，呵呵笑说：“瞧你这**样，哎呀，老子可真想踹你一脚。”说着，打了个呵欠才离去。而皇甫荪本想把纸团撕碎后扔掉，想起王惠兰曾给他说的话，暗问：“何不如她所言，去校报上发表一回试试？”忙去买本稿纸，抄上，去投入校报在农学院主楼楼门东侧所设投稿箱里。他投进去没多久，自责性急，想取出，又不能够，叹息两声作罢。

他做完有些后悔的大事不久，网瘾又犯了，去上网。他早听杨华等人说过，在实习期间开设的天天网吧很大，设备不错，环境也好，想去上一会儿。他虽然想过天天网吧的样子，进去后也惊讶了一阵，心说，三百台电脑的大网吧，其气势就是不一样。这时有多台机子空着，去柜台开账号。他办好后转过身，才见与柜台相对的长沙发上，一对男女正紧搂着酣睡，而上网的人越来越多，紧走了两步。他在影视网站上没有找到喜看而又没有看过的影视，忙忙的下机。起身时，又有人来替他将椅子往后挪，又没有道谢。其实他心里也有说声‘谢谢’的冲动的，感觉出有无数眼睛射来嫉羡的眼光才没有。

皇甫荪又瞟见同系的一些人组成的游戏团队及许多位同院的其他系之人，又没有向他们中的任何人道别。他出网吧来，瞧一眼掩映在街对面之树后的自乐影视厅，立时加快脚步，没两秒钟就穿过街道，直至到了香嘴之后才放缓。他惶惶如丧家之犬，想起在自乐影视厅的一包厢内闻到的经年不散的死老鼠味，还怕让乐不足及其家人看见。他觉得，乐不足一家的眼神及笑，无不让他想起曾经的乱花钱史而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