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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古净尘神秘地笑笑:只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象你这种优秀的女孩子永远不会被湮没的,你的素质逃不过高明者的眼睛。
只要我不上钩,谁也奈何不了我这条自在游鱼,我说。
如果你是愿者呢?古净尘说,还是不要过早地界定你自己,我还是这样想:生活是最真实不过的,让我们既不要为了它的真实丢弃浪漫情怀,也不要因为后者形而上学真实,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在真实面前,我们都有必要理智。
我点点头。古净尘毕竟是个历经曲折的人,他对事物的看法总是令我心折,我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他的见解呢?
朋友们听说我和我的初恋情人历尽四年的彼此守候,终于破镜重圆了,都纷纷要求我带着古净尘在各处驻驻脚,以便于一睹伤愈后的古净尘——一个令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燕善茁还特地叮嘱我,婚礼那天别忘记让他的小蝶‘压床’(一种当地婚礼习俗)。于是我在闲暇时便带古净尘先后到傅筝和葛矜处小驻,并电话章忆荷我的近况。傅筝他们见过伤愈的古净尘后都向我吐露她们的‘悔过’之意:早知古净尘是这样一个温文、潇洒、沉练的人,何必当初嫁燕善茁(张若璧)?咳,现在我们都是黄脸婆了,也没有竟争力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三个多月后的一个月末,古净尘约我去‘鹿鸣涧’,说是去和久违的皂角树说说话。我是带上食物,和古净尘故地重游的。‘鹿鸣涧’此刻已俨然一个渡假山庄了。里面有两家木屋旅馆。
深秋的风吹进树林的时候,把一阵阵山果成熟的味道也送入鼻息。我想起多年前古净尘在这里和我的若有若无的情意,不觉有些感慨,便停下脚步靠在他胸前,用脸磨挲着他的胸膛。古净尘随即搂紧我,说,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我们离开这里有四、五年光景了。
我不说话,我的眼泪无名地涌上眼睑。古净尘感觉到我的状况,便捧起我的脸说,我的水凝,你是不是又听到雷声了?
我说,嗯,心里的雷声。
他说,快乐吧,亲爱的,我们毕竟是走过了所有的磨折。
我也转移情绪,说,是啊,你看那两株相思树已有一人高了呢。我们回想起当年我对那个卖红豆男生的恼意,都开心地笑了。
后来,天渐渐黑了。古净尘见我有心逗留,便建议住一晚。我想了想,觉得可以。古净尘要求和我同住一个房间,因为这里太空旷,他说他担心我被大灰狼给叼走了。我没有反对,因为我想我迟早是要嫁给古净尘的,又何必在形式上拘泥呢。
我们去吧台交款时,服务员用的目光追随了我们许久。我说,净尘,你说她是不是想跟我们要结婚证,但又怕得罪了我们?
古净尘说,我倒觉得恰恰相反,她是怀疑我们不是夫妻,才不要结婚证看的。怎么,你怕有人认出你这个大作家,被人传出绯闻了吗?
什么呀,我笑了:我才不怕呢,这是我个人的隐私,谁乱写我会跟谁打官司的,到时就请你这个大律师出马,肯定能赢。
古净尘婉尔。
到屋里的时候,当古净尘把房门合拢,我突然有一种无名的心乱。我想起了那已被判刑的大学生。我问古净尘,你是不是也有他那样的念头?
古净尘吻了我的唇说:看来你离开我这么久,在这方面一点都没进步,任何男人女人都要有那种感受的,只是许多人都能驾驭自己的理智而已。
我的脸无名地热起来。
古净尘借着灯光看到了,说:你害羞的样子真漂亮!
我更加难为情了。
古净尘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将我的身体整个搂进他高大的身体中,几乎是恶狠狠地吻我的脸和脖子。
我心内软软的,任由他抚摸和亲吻。
过了一会儿,古净尘冷丁放开我,定了定神,他说,我们俩真不该住在一个屋子里,我怕我晚上会忍不住做坏事。
还陶醉在他温存中的我摸了摸他浸了汗水的额头说,看来,这些年你也还维持着本来面目啊!
是啊,我们还都是纯洁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古净尘调谐说。
我笑,他也笑。他边笑边把头贴在我胸前,摩挲着我说,水凝,能嫁给我吗。
我逗他说,你抬起头,让我看看你表情合不合格?
他便抬起头。
我看见了他潮红的脸和那闪烁着激情的双眼,那里有一抹很深很深的柔情,正是我期待以久的,便忍不住吻了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