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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也是存心显摆,事先并未跟旁人说起春雨的身份,这会儿突然来这么一着,顿时让不明所以的学子们刷的白了脸色,腿脚一软。跟着跪下。
“勿须多礼,若是诸位公子再如此惶惶不安,春雨的罪过就大了。”
浅浅的一回礼,春雨使个眼色让贺武德去闭了房门,不想让这边的动静传得人尽皆知。
落了座,大伙儿仍旧显得有些拘束。就是那个修文,也讪讪的不知该开口说些啥。起先他做出这个决定,只是想借此做给辜无忌等人看而已,可今早一来,贺武德就跟他说了春雨的身份,顿时他就后悔了,但事到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设下这请罪宴。
好端端一场宴席生生变了味儿,那些平日能说会道的读书人们,一个个都跟霜打蔫了的白菜一般萎靡。春雨暗爽在心,面上仍是端庄秀雅。
宋修文食不知味的品尝着平日也难得点的精致菜肴,脑袋里却在考虑该如何调动气氛,至少不能让尊贵的公主殿下感到无趣才行。他很不能明白,这个春雨明明是乡野村姑,为何会摇身一变成为高高在上的公主,若是照她的身份说起来,那夏雨岂不是该身为皇子才对,但事实很明显,夏雨无论从气度举止或是衣着配饰甚至言行谈吐,都绝非是皇子之流。
正当他愁眉不解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跟着外面传来大声的嚷嚷。说是去蜀中游学的夫子跟同窗们都回来了。
春雨一听,手一抖,玉箸差点掉落。急急的起了身,也顾不得旁人的眼光,快步朝外间走去。
她这一走,那些陪着用餐的学子哪还能继续安稳的坐下去,赶紧跟在其后,鱼贯而出。有另外的学生见了很是奇怪,想问个明白吧,又不知该如何去问,而且看这队人马那板着的脸,估计也没人敢上前打听。
“他们现在在哪里?”春雨偏头去问宋修文,眉宇间是一片丝毫不掩饰的急切。
宋修文赶紧找了来报信的同窗打听,说是游学的那队人马现在已经到了书院管事那里,估计等下就会出来用餐。这也是书院的惯例了,算是犒劳外出辛苦游学的学生跟老师。
果然,他们刚走到中门附近,便见一队略显风尘仆仆的学子往珍馐馆这边走来,当头的是一位年约四旬的长须男子。
未等春雨等人迎上去,中门外又传来喧闹之声,只听得有人疾呼“大世子来观学了”。抬眼看去。果然昨夜才见了的大世子正快步朝他们这边走来。片刻之后,三方人马在中门齐聚。
“大世子可是来观学的?”那位领队的夫子当先一礼,大世子赶紧还礼应下。
“刚巧我书院外出游学的学生跟夫子回转,若是大世子不嫌弃,可否同去用餐?”
“钟管事多礼了,在下此番前来一是观学,二是接宫中传讯,让在下护送公主殿下回京,这餐怕是用不成了。还望钟管事勿怪。”
听大世子这么一说,那位钟管事一愣,不知为何大世子要护送公主殿下回京却会跑到书院这里来。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那边大世子就朝春雨道:“公主殿下,太妃娘娘身子抱恙,皇上着在下护送公主即日起程回转南京。”
春雨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侧身打量那队游学的学子。在队伍末尾,见着了正一脸疑惑之色的夏雨。
“钟管事安好,可否请管事行个方便,让小女子与弟弟说几句话。”
那个钟管事听到大世子称其为公主,哪里还敢说不,虽然不知自己带的这队学生中何时出了个皇子,但依旧乖乖的闪到一边,躬身回礼连称请便。
“夏雨,还不过来。”春雨凝眉,低声唤了弟弟的名字。
夏雨懵懵懂懂的走了过来,看看左右,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样。
“公主殿下,西侧是讲书堂,这会儿应该没人在里面。公主殿下可以去哪里叙话。”一旁的宋修文见大世子并未前来招呼夏雨,心中虽是疑惑不解,可也知这是个增加公主对自己好印象的机会,赶紧指了空房间让春雨能与弟弟说些私话。
“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的你突然成了什么公主,又,又打扮得像个妇人……”夏雨语无伦次的询问,神情焦急。心里不知为何突突突的直跳,只感觉自己像是要失去这个姐姐了一般。
“夏雨你别急,听我说。”春雨拉着弟弟的手坐了下来,整间教室里只有他们姐弟二人,连雅儿也乖乖的待在外面。
“夏雨,自你离京之后发生了很多事,这会儿时间有限,姐姐也无法与你细说端详,只是这书院你是再不能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