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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秦晓仪已风尘仆仆赶来。
宋两利见状唉呀喜极攻心,四肢一瘫,晕昏过去。
断情师太回身瞧去,僵立当场:“姊怎赶来了?”
张美人见及母亲,飞奔过去,叫声娘,扑及胸怀,登时恸哭。
秦晓仪边安慰,边唤断情师太:“把他放了。”
断情师太忙道:“怎放了这负心汉?”
秦晓仪道:“回头与你说。”带着张美人离去。
断情师太但觉有蹊跷,终解下宋两利绳索,却仍制住穴道,且亲自看守,以防万一。
秦晓仪把女儿带往深谷清泉处,替她洗去泪痕。
张美人仍悲切不已:“娘,阿利他背叛我了,他根本要遗弃我!”
秦晓仪道:“没那回事,是娘交代他要去办事,所以他才急着想离开。”
张美人怔诧:“是娘叫他如此的?!”
秦晓仪慈祥一笑:“娘就是怕发生误会才亲自赶来,当面与你说明,你还不信?”
张美人要的只是答案,以掩去宋两利始乱终弃罪行,如今母亲捎来理由,一股重获深情感觉登涌心头,立即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他不会背弃我,还甘冒被砍双脚威胁也不愿出卖娘,他是重诺之人,我错怪他了。”
秦晓仪暗自轻叹,女儿竟爱他如此之深,未来又将如何收拾?假戏真作?能么?还是再次寄望阿利洗脑,让她重新开始。但若失败呢?尤其小孩出世后,她实是不敢多想。且走一步是一步。
张美人道:“娘您倒赶得巧,总算救阿利一命,只是到底何事要他急于离去?”
秦晓仪道:“还不是阴阳老怪已到江南,娘要他去找一样东西以对抗,若找不着便躲起来,免得受难。”
张美人道:“啥东西?”心想自己偷遍天下,找东西是专长,秦晓仪乃随口说出,未想及女儿会追问,心念一转,道:“灵宝阴阳镜,它该可对抗阴阳老怪。”
张美人道:“此镜不是灵宝派镇山法宝,听说失踪多年,阿利如何能寻得?”
秦晓仪道:“所以得靠运气。”
张美人喃喃说道:“若有机会倒要帮他了。”
秦晓仪道:“你且把小孩生下再说,其他事娘来处理,去作菜吧,待会娘要尝尝你手艺。”
张美人欣喜:“好啊!”误会已解,心情顿开,道:“泉中有鳗鱼,便熬鲜鱼汤如何?”未等母亲答应,已伸手捉得一条,飞奔而去,随又回头:“我忘了请娘转告阿利,我错怪他了,实在抱歉。”
秦晓仪领首:“娘会转告。”待送走女儿,心情显得沉重,毕竟小孩、丈夫,还有玉皇仙岛都是棘手压力,实难收拾,深深吸气,平复心绪,始往无尘庵行去。
穿过松林,断情师太已等在那里,想知道答案。
秦晓仪确定女儿已在厨房,方敢说道:“阿利的确不是他丈夫。”
断情师大乍惊:“什么?他不是?那又是谁?!你信上不是写他就是阿美丈夫?”
秦晓仪道:“那都楚权宜之计,因为怕被阿美无意中窥及,亦怕你不明状况下露了口风。所以才写了;后来突地想及你最恨负心汉,尤其始乱终弃,而阿利正合乎标准,知道他将受惩,情急之下,不顾一切便赶来,幸好来得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断情师太冷道:“他是吃了苦头;怎变得如此复杂?”亦升起淡淡同情宋两利。
“真正男人到底是谁?”
秦晓仪道:“玉天君。”
断情师太诧道:“他?!”全身抽颤,青筋暴胀:“怎又是玉家败类!难道他们生来专欺负秦家么?”
秦晓仪道:“此次可能是阿美去惹人家。”
断情师太忽忆起先前战局,玉天君的确恸不欲生,然对玉家种种,她早恨透,冷森道:
“早知便当场宰了那淫徒!”
秦晓仪轻叹:“如若有一天阿美知道他丈夫死在我们手中,那将会是何种局面?”
断情师太不敢多想,道:“宋两利怎又淌进来?他比玉天君更俱魅力,终把阿美抢过来?他不忌小孩么?”
秦晓仪道:“是姊求他帮阿美洗脑,且把玉天君换成他,结果便是如此局面。”随即将一切说明。
断情师太听得脸面抽变不断,近二十年未曾笑过,此时亦露笑意,瞧着宋两利:“天底下怎有如此善良好男人,实是所料未及,我差点当了刽子手,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罪过!”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