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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紫芝?他跟紫月皇后是什么关系?”
我要是头脑还清醒的话,在容恪面前,我肯定不会表现得这般神经大条,只是今天一天下来,我实在是太累了,上几天一直是寝食难安,但也没有今天这么疲惫。我终于明白,囚徒在等待刑期的时候,是很痛苦的,但等判决下来,他觉得更绝望,因为判的是无期。
容恪的眼里显出一丝的惊讶,随即淡淡地答道:“他是我表舅。”
我竟然忘记容恪同学是紫月皇后的儿子。
终于理清了,沈紫芝是沈紫月的叔伯兄弟,同属开国功臣沈秉忠的孙子辈,沈紫月的亲生大哥是沈紫轩。对于沈紫轩,我就知道是沈涵秋的父亲。这个沈涵秋在靖朝,曾经也算是风云人物,因为她是一代名伶元好好的女儿,据说和她母亲一样,倾国倾城,色艺双绝。
靖朝开国百年,有两个美人是经常被提及的,一个是紫月皇后,据说是集数代沈家皇后的美貌于一身,正史里对她的描写是“美艳动天下”,能在正史中有这样的描述,倾国倾城都难以形容她的美貌了吧;还有一个就是元好好。我们所说的文人雅士,基本上也都是风月场上的骚客,写得一手好诗词啊,元好好在这些文人的笔下,那简直是仙子下凡也有所不及。
一直到我嫁到靖朝,两大美人早已经玉殒香消数十年,还有很多人在提。想想也是,沈家已经有一个绝世美人了,又娶进一个,两大美人竟然成了嫂嫂和小姑子的关系,这世间就是有这么传奇的事。
我知道这些,还得益于飞雪公子萧初过,元好好是萧初过的外婆,因为母亲有这样的出生,萧初过在萧家,幼年时期总是受到苏月华母子的排挤,在萧家过得很不好。当然,这一切都是传闻。
“惠安师傅是住在相国寺吧?”人家救了我一命,总得去谢谢人家。
“现在应该在,他是四海为家,很少回来的。”
“一个相国寺和尚这个时候怎么会在宫里的呢?”
容恪听到我嘟囔,轻笑了声,我抬头,他黑得有些瑰丽的眼眸正直直地盯着我,我微愣了下,听到容恪淡漠的声音说道,“惠安跟你哥哥是旧识。”
容恪刚才不说话,应该是觉得奇怪,既然是旧识,我嫁过来也没多久,以我和慕容非的熟悉程度,他认识的人,我应该了解才对。
不过,慕容非怎么会认识惠安呢?
“你知道是谁推你下水的吗?”终于问了,我还以为他不关心我的死活呢。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很轻,但是容恪能听到。
“也没什么线索么?”他紧追不舍地问道。
“没有。”我有些赌气地答道。
容恪盯着我,星眸灼灼,明摆着不相信。
有人要杀我,我却连是谁都不知道,怀疑的对象总会有的吧,比如我最近有没有跟谁结怨。我一句“不知道”,一句“没有”,明显是不合作。
这到底是要的谁的命啊。
容恪没有再问下去。
其实我是知道谁是凶手的,那香味,我太熟悉了!
其然居内,烛光闪烁,空气中弥漫着百合的香味。
“刚才在宫中一直没有看到你。”容恪开口。
“小臣刚才略感不适,很早就回来了。”独孤楼温柔地应着,但脸上显出一丝疲惫。
容恪凝视着独孤楼,目光犀利,过了一会儿,轻声道:“既然累了,就赶紧回去休息吧。”
独孤楼的喉头蠕动了下,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只轻轻点了下头,转身出去。
容恪透过眼前的红烛,呆呆地看着独孤楼的背影,心中想起了礼部侍郎曾式暗示的话:“微臣认识一个江湖郎中,此人对不孕有一个偏方,王爷要是需要的话,微臣可以代为引见。”
“不孕。”容恪冷笑了声,起身向浣月居走去。
没想到今晚的浣月居还真是热闹,独孤楼朝服还没有脱去,正定定地站在梧桐树下。
容恪在独孤楼的身后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去。
很久之前,容恪和独孤楼曾经交过手,那时候,独孤楼的功夫属于三脚猫,他还曾指点过他。
但现在,独孤楼的剑法应该更胜他一筹,虽然他从来没在他面前显露出来,但他知道。他还知道,他不仅剑法和以前相比突飞猛进,他的嗅觉也要比以前灵敏得多。
以独孤楼今时今日之嗅觉,莫说他刚才距离他仅仅十步之遥,就是百步之遥,他也早就感觉出来了。可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