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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辛苦你了。”玄冰嫣然一笑,萨伦忙不迭躬身行礼,然后便继续照看火候,不再说话了。
都是这里的严刑峻法闹的吧,把这些人威慑得要么谨小慎微,战战兢兢,要么就跟个木头人似的,除了当应声虫埋头干活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看着萨伦低头忙碌的背影,玄冰暗暗叹息,转身走出去了。
她并没有走远,只在门口徘徊等待,想起救人之事也不知还会有什么波折,她心中不由得好一阵烦恼。就在她想得出神的时候,只听里面有人“啊”的痛呼了一声,好像是……萨伦的声音。
☆、都是炖鸡惹的祸2
“怎么了?”玄冰回过神来,赶紧进厨房去看,只见刚才正炖着东西的那个汤锅已然翻到了地上,汤水流得到处都是,还有一部分泼在了萨伦身上。
萨伦两只手和肘关节以下的地方都被烫红了,痛得冷汗涔涔,另一名厨师模样的男子站在他身旁,一见玄冰进来,便大声抱怨道:“哎呀,瞧瞧你,怎么搞的?要是弄不来,过来叫我就是了,我能不帮忙吗?笨手笨脚的还偏要逞强,好好的东西都让你给糟蹋了!”
萨伦咬唇盯着这男子,红红的双眼中似有着无限委屈,随后瞥向一脸诧色的玄冰,张了张嘴,像是想解释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口,只是神色黯然地跪了下去:“萨伦该死,请夫人责罚!”
其他那些厨师厨工似乎有的懂汉语,有的不懂,懂的人自顾自听着,不懂的则小声询问着同伴,不过所有人对此事的态度都很整齐划一,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玄冰觉出这里头的气氛有些诡异,这些人……似乎都很不待见萨伦啊,不过,当事人都没说什么,自己又是个外人,还能怎么样?暗暗摇了摇头,她淡淡道:“先不说这些了,跟我来。”
萨伦浑身轻颤了下,然后道声“是”,忍着疼痛站起来,顺从地跟着走了。
出门的时候,背后传来几声冷笑,笑得最响亮的,正是那刚才出言数落萨伦的厨师。这一切,玄冰都听得清清楚楚,星眸微凝,她的唇边不着痕迹地勾起了一抹鄙夷的冷笑。
☆ ☆ ☆ ☆ ☆
跟着玄冰回到客房,一进门,萨伦便见她朝里侧一张矮桌旁走去。桌上放着些包袱杂物,其中最显眼的赫然是两把剑,他的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惊色,随即凄然苦笑了一下,垂着头认命地跪了下去。
“这是干吗?”正在屋里喝茶休息的载淳看到这架势,不由得疑惑地瞥向妻子。玄冰这时已转身回来了,不过手里拿的并不是剑,而是一个瓶子——装着伤药的瓶子。见萨伦又跪下了,她也是一怔,但随后就明白了,他们这些人,敢情是被责罚怕了,难道他以为她会为了一锅汤,就拿把剑来杀了他吗?
“起来吧,没见我拿药给你吗?这虽然不是专门治烫伤的药,但是对烫伤也很有效。”
看到萨伦手上臂上的伤,载淳也没再多问,先帮着把他拉了起来,笑道:“坐吧,在我们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别动不动就跪。”
萨伦茫然地看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玄冰拂袖用柔劲一带,身不由己地坐了下去。见玄冰从瓶里挑出撮药膏就要往他身上抹,他又惊得往后缩了缩,载淳了然插言道:“别忘了我们是在什么地方,你就别害人家了,还是我来吧。”
玄冰一撇嘴,无奈地把药瓶递给了丈夫,见是载淳来替自己上药,萨伦虽仍有些受宠若惊,但也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像萨伦这样的低等下人,大多是主人家中的包身奴,从自由到性命全都是属于主人的,除了由主人指婚以外,没有权力私自跟异性来往,要是违了这规矩,碰上主人心情好,挨顿鞭子了事,要是主人正在气头上,一句话就拖出去杀了也是有的。玄冰他们住进来以后多多少少听说了一些,因此,对于萨伦的惊慌失措也大概能猜想到是怎么回事。
见载淳把活儿接过去之后,萨伦的神情略略放松了些,玄冰便在一旁把方才厨房里发生的“意外”告诉了丈夫。听她提起那事,萨伦嘴角微颤,但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载淳是何等聪明的人,一听便也知是有人存心跟萨伦过不去,至于是什么原因,萨伦没有要说的意思,他自也不会多嘴去问,因此,听完后他只是笑瞥妻子一眼道:“我就说不用那么麻烦吧?咱们自己麻不麻烦倒在其次,给别人惹了麻烦,那才是真的麻烦!以后还是随便吃些什么算了,你要心里别扭的话,大不了我们只吃素食就是了。”
“那怎么行,你身上还有伤,总得吃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