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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很疼。如果可以,我宁愿以身相代。以前,是我自己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不知道自己到底对东姑娘是何种感情,这感情到了哪种地步,所以才会不告而别,以为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可是在我回师门后的那段时间,我时时想起你,总是牵挂着不知道你吃好没有,睡好没有,有没有想过我。那时候我才渐渐知道,我大概也喜欢着姑娘。可是我仍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很难相守在一起。而且江湖中事,寻仇极其常见,我也不想连累到姑娘,这才将自己的心意压了下来。直到昨夜之后,我才想明白。希望东姑娘能原谅我的冒昧,明白我的用心。对这份情谊,东姑娘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总该让姑娘知道我的心意才算没有遗憾。”
他说到这里,就见东年忽地又走了起来,飞快进了屋中,“砰”地关上了门。
花信卿这下彻彻底底地愣了。
他相信东年确是喜欢着自己,而照东华所说,他也来这里对东年表白了,为什么东年不给他答复反而又进房关了门?
自己又哪里说错话了?
还是……自己的感觉其实有误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花信卿突然有种隐约的痛苦感。
她不喜欢自己么?
花信卿站了半晌,房里传出一个细细的声音:“你还在么?”
“啊,在。”花信卿忙道。
房里却又没声音了。
花信卿摸不着头脑,等了一会儿道:“东姑娘?”
“你……你还没吃早饭吧?”东年的声音有些奇怪,虽然仍旧透着温婉,但却多了些别的东西,还有些颤抖的感觉。
似乎,她的心在慌。
心慌?
难道……她进房,是因为害羞?
花信卿猛然想起东华之前对自己说,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表白,纵然害羞,心里却甜蜜。
是这样么?
花信卿一想到这个,心里那种无措与慌乱便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与一种想逗弄的恶趣味。
“东姑娘?在下是还没吃早饭,东姑娘可有什么东西招待在下么?”花信卿的声音很平和,隐约带了一丝笑意。
半晌,就在花信卿以为东年不会再回答时,才听到她的回音:“这里是病人院,哪里还有什么吃了给公子?公子去别处吃罢……吃了再来不迟。”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压得低低的,若不是花信卿自幼习武,耳力过人,怕是就会错过这句了。
东年这话一说,花信卿嘴角不由又扬一分,道:“姑娘现在身体有恙,倒也罢了。只是不知道,日后姑娘病体痊愈之时,在下可有幸吃到姑娘亲手做的饭菜么?”
“你……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快去吃早饭吧。”东年道。
花信卿道:“对于在下的话,姑娘一直没给明确答复,在下如何能放心离开?东姑娘,让在下为你治病,之后在下便会求父母上门提亲,如何?”
打铁要趁热,这个道理,花信卿心里明白得紧。就算东年喜欢自己,他也得在这个时候要东年一句肯定的答复才行。
东年在里面支吾了半天,最后才用蚊子般的声音道:“随你。”
花信卿虽然已经知道东年喜欢自己,但听到她这句话时,心一下子落下来,之后便激烈跳动起来。
她答应自己了。
她喜欢自己。
以后,江湖生涯,不会再一个人孤身仗剑。
会有一个女子伴着他,送他出门,晚上迎他进门,为他端上滚烫的饭菜。
会有一间小屋,为他一直亮着灯,照亮他回家的路。
……
东年在房里呆了半天,听到外面再无声息,想着花信卿大概已经离开,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她轻轻取过桌上的镜子,仔仔细细看着自己在镜中的脸。
虽然铜镜模糊,仍能看到里面的少女两颊绯红,艳若桃花。
自己……原来也很好看……
东年想起花信卿,想起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想起他突如其来的求婚行为和言语,脸不知不觉更红了。
花信卿说那些话,应该是真心的吧?
东年站起身,将镜子倒扣着放在一边,在房里来回走了几圈,只觉得心跳得很急,里面似有一团火在烧一般。
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就算前世与王书礼在一起看书时,也只是觉得王书礼很知礼,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