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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红泪?是他救了自己么?只有他才会开这种无聊救人,不留姓名的神秘玩笑。
“该死的,红泪是你么?这怎么回事,人都去哪了?”
勉强支撑起身子依靠在床头,奴歌头痛揉揉太阳穴想要缓解眩晕,蓦然,却在她抬手动作间,顿住,隐隐感知自己身体不对。
这感觉,熟悉而陌生……
奴歌不确定这的陌生感来自哪里,但它确实真实存在。
血液流动隐隐的潺潺温暖……这样久违不曾属于自己的感受。
有的时候便是连奴歌自己都要怀疑,随着蛊毒吞噬自己越深,她都要忘记自己是不是“冷血动物。”
可如今……纤指搭上自己心口,感受着蓬勃跳动的心跳,触及到肌肤温良的体温。
舒舒温暖流淌,但这一切,竟是如此不正常。
自己不应该早就命丧黄泉么,自己不应该早就离开这束缚自己,尔虞我诈的世界么?可为什么,为什么绝望一睁开眼眸,还能看见窗外的阳光,感受得到空气中充斥的燃香,听得见那逐渐向自己踏进的脚步声?
……
“祭祀,这里是您要换的衣服。”
那脚步声轻盈在奴歌身前稳妥站定。
缓缓收回附在心口的手指,奴歌悠悠启眸,视线顺着面前少女素雅绣花鞋一直向上,涟漪如水的裙摆,粉嫩束腰绸带,淡粉衣襟领口,清秀可人的小脸……
一如这别苑,看似朴素实则暗藏精巧的装饰。
奴歌惘然“你是?”
“祭祀抬爱,奴婢没有名讳……祭祀先下只需换上衣物便好。”女子莞尔一笑,恭敬而疏离将雪白暗藏繁复花纹服侍,双手呈上置放在奴歌右侧。
正文 王者追来:死士
“祭祀需要奴婢服侍么?”
祭祀?
奴歌恍然眨眼,能如此称呼自己的,定是无忧宫无疑了。
“不用了,谢谢。”
奴歌点头示意婢女退下,却不料后者在听见自己道谢之后,清瘦身板战栗一颤,转而惊异着干净双眸,看怪物般睇视奴歌。
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奴歌极其无辜眨眨眼,干笑了下妄图掩饰尴尬。
“那个,说错了什么,冒犯姑娘还望……”
“冒,冒犯?祭祀……说什么?”女子眼底惶恐更甚,她盯着奴歌,从里到外,似乎欲将她彻底洞穿一般。
“呃,那个,我其实……”被如此炽热赤。裸视线盯着,奴歌茫然觉着自己做错事孩子般,越加手足无措“我,我真的不需要服侍,谢谢,谢谢你还不成么?”
她略带惊慌的眸子澄澈,像是生怕自己说错话,再度伤害眼前女子般,真挚纯粹不染尘埃。
粉衣轻纱女子似乎万般没有料到,无忧宫祭祀竟然是如此澄净水晶般女子,当下她只觉得自己灵魂出窍恍惚,一步三摇晃,脚步虚浮漂渡游到屋外。
奴歌远眺女子消失方向,纠结思考半响未果,转而带着自己满身疑问,欲自顾自穿起衣服来。
伸出玉臂去够衣服,倏然,当奴歌完全站起身子,离开锦被遮掩之时,赤足落地,她此刻方才后知后觉不对,垂头,视线迟缓扫向自己。
干净的、纯粹的……竟然,一丝不挂!??
色鬼!这该死的花错!!
咬牙切齿,恨恨将繁复服侍一件件穿在身上,完全确认自己装扮无误后,奴歌深呼吸下,莞尔忽觉兴起,学着戏剧里夸张甩一下衣袖,而后迈着横走螃蟹步伐,游魂般向外飘去。
往日无需在意的日常料理所需,可如今这一系列繁复服侍打理下来,奴歌竟觉得自己已然气喘嘘嘘。
这是老了么?还是说……自己也赶了一回流行,病美人了?
清秀拢烟眉皱了皱,已然前脚踏出门外的奴歌,似是想起什么,再度折回身来。
她记得无忧宫曾有一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女子,皆要拂带面纱。除非特定之人可取下面纱,否则违抗者杀无赦。
不知花错现在将自己这祭祀归类与哪一类人,为小命安全起见,奴歌谨慎秉持低调不惹事生非准则,最终翻箱倒柜,找一块丝巾将脸蒙住。
…………
无忧宫待客大厅
因为无忧宫行事向来诡谲邪佞,是以无忧宫名声在江湖威望虽大,江湖之人,无事却也常年不去拜访。
如此华丽的待客大厅,长年累月沉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