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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谈笑风生片刻之后,同时感到了交流不畅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痛苦,便一致决定不令自己受委屈,颇为愉快地和对方告别了。
贺沥决定不逛街了,先去太师府见见大帅再说;尚佳依旧打算在家养病,等着朝中消息——反正赵然大哥是不会亏待他的。
尚佳上了车,忘了刚才与李栀栀的“不愉快”,挨着李栀栀坐了下来,吩咐前面与车夫并排的景秀:“出发吧!”
马车缓缓驶出,向学士府方向而去。
李栀栀瞅了尚佳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似乎在想心事,便试探着问了一句:“阿佳哥哥,刚才那人是谁啊?”
尚佳瞥了李栀栀一眼:“你问他做什么?”小姑娘涉世太浅,总是容易被贺沥这样的坏人给迷惑了。
李栀栀赔笑道:“那人生得虽黑,倒是怪俊的……”
尚佳闻言,胸臆中一阵憋闷,难受得很,他看了李栀栀一眼,忿忿地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却因为教养,始终不肯说贺沥的坏话。
李栀栀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边思索一边试着道:“阿佳哥哥,我觉得刚才那人有些像我二叔……”
尚佳刚要开口反驳,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盯住李栀栀打量了起来。
发现李栀栀和贺沥生得一点都不像,尚佳这才放下心来——栀栀是小鹅蛋脸丹凤眼,堪称典型的古典美人,而贺沥的五官是典型的硬线条,锋锐干脆,毫不拖沓,眉眼清冷,与李栀栀简直是千差万别!
他干脆利落道:“栀栀,贺沥和你生得一点都不像!”
李栀栀笑了:“我长得像我娘,体质像我爹!”
接着她反应了过来:贺沥?李贺难道……
李栀栀一把抓住了尚佳的衣袖,声音急切:“阿佳哥哥,贺沥,李贺?我二叔就叫李贺——”
尚佳也有些傻眼,电光火石之间,想起赵然面对他和贺沥时的一些奇怪态度。
略一思索后,他当即吩咐外面的景秀:“调转方向,即刻去太师府!”
刚才贺沥说他要去太师府一趟!
即使寻不到贺沥,也可以问赵然。
太师府内院正房内,赵夫人正陪着三个孙子玩耍。
大郎、二郎和三郎都披散着乌黑柔软的头发,穿着一式一样的白绢袍子在大大的黄花梨锦榻上玩耍。
少夫人黄氏坐在锦榻边陪着婆婆,照看着三个儿子,眼中的幸福笑意都快要满溢出来了。
她实在是太喜欢太疼爱自己这三个孩子了!
三郎最淘气,仗着自己比哥哥们肥得多,站在榻上,猛然向并排躺着说话的大郎二郎压了下去,把大郎二郎压得动弹不得。
赵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指着惫懒的三郎让儿媳妇看:“莺儿,三郎最像然然了,从小就坏得很!”少夫人黄氏大名唤作黄颍,乳名唤作黄莺儿。
黄氏深以为然,连连点头。
正在这时,赵然大踏步走了进来,笑嘻嘻给母亲拱了拱手,瞟了看了黄氏一眼,一阵风般走到锦榻前去看儿子。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怪想妻子黄氏的,因此过来瞧瞧。
黄氏慢吞吞站起来,端正地给赵然行了个礼。
因为黄氏原本便在锦榻前坐着,站起来后她虽然往旁边移了移,可是赵然的胳膊依旧触到了黄氏的丰满的胸部。
黄氏满脸通红又往后退了退,一直退到了安全距离内。
赵然恍若未觉,俯身伸手拎着三郎那对白白嫩嫩的胖脚丫子,把三郎从大郎二郎身上给拖了下来,抬手便在三郎屁股上“啪啪啪”拍了三下,声音虽响,其实不疼——他觉得为了看老婆回内院,还挺不好意思的,便以逗儿子做了借口。
三郎猝不及防,被爹爹给打懵了,一边伸手去摸胖屁股,一边扭头去寻祖母,随时预备酝酿着一场哭闹。
赵然把三郎松开,又贱兮兮地拖过大郎二郎,在大郎二郎屁股上各自赏了轻轻的两巴掌,然后轻松愉快地扬长而去,临离开又瞟了黄氏一眼,觉得妻子怎么看怎么美丽。
大郎、二郎和三郎本来都在试图酝酿一场哭闹,结果一看,“凶手”爹爹走了,哭也无用,便扑做一团,继续开心玩耍。
黄氏围观了此事的整个过程,心道:赵然可真贱啊!平白无故跑过来把三个儿子都打了一顿!
赵夫人气得笑了:“然然从小就这样,连自己儿子都欺负!”
想起往事,她又笑了,对黄氏说道:“莺儿,你和然然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