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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体力还没到极限,但可以预估也快了,与他相较之下,希祈就像个在耗电的同时就能自动蓄电的智能电池,能长久的使用,但他不是,体力不断消耗的同时也间接导致攻击力的锐减,他感觉自己的拳头对希祈造成的创伤越来越小,现在的他只能不断闪躲,减少希祈击中他的次数,而希祈似乎觉得这个我追你跑的游戏很有趣,不要命的左右开弓朝他挥拳,像在追赶一只扰人的苍蝇。
一个灵光突然闪过脑际,仇莲心一沉。
如果那些人今晚把他找来的目的是要让他死在擂台上,那子齐会怎麽样?
他意识到也许这个阴谋的结果是把他跟子齐分开……这时希祈又一拳挥过来,他咬紧牙关握紧了拳,朝那人的心脏猛地挥过去。
ˉ莲……
脑海中传来少林寺校长常释先生的话。
ˉ甚麽东西都有两个面、两种解释、两个结局。内心的善恶小人追根究柢,还是你自己。如果没有觉悟背负血债,一开始就不要让自己习惯杀人的感觉。
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希祈胸口偏左的地方,他的握拳方式是四指内包,大拇指覆盖其上,出拳的时候习惯让食指的关节以略微倾斜的角度击中目标,施力点越小,造成的损害越大。
希祈的心脏在药的波澜助兴下承受著比以往更大的负累,心肌的瓣膜跟血管异于常人的肥厚,击出血液的频率也是以往的两三倍快,这一拳就像有人把手伸进他的胸腔,一把捏住里面的脏器。
他的双眼变得混浊,喉结剧烈的滑动几下,一直以来被麻痹痛觉的肌肉在刹那间回报给他数以万计的『反馈』,口沫从他嘴角溢出,他在向下倒在地上之前就已经死了。
仇莲站在那看著希祈的尸体,体力不支的跪倒地面,主持人奔过来拉住他的手臂,场内四方爆开了震耳欲聋的疯狂呐喊声。
「莲!!!莲!!!!莲!!!!!」
擂台场顶端的灼热炽光灯似近又远,他不适的眯著眼,常释校长彷佛站在他眼前。
「校长,」他轻声低喃,「我的拳头早就脏到不行,不配称做少林弟子,但是,这是我选择的生存方式,我不能否定自己的存在意义……我只能……」
只能,继续往前,因为人生还长的很呢,对吧,校长?
他缓缓闭上眼,这世间的所有声音、影像、甚至感觉,都远远的离开了他。
「子齐!!」仇莲喊了一声从床上直蹦而起,发现他躺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这里是小牧的家,低矮的天花板,味道不是很好的棉被,不知几天前吃的泡面碗堆置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他低头检视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比赛时穿的那件黑色背心跟牛仔裤,被换上了一件黄色棉T跟运动长裤。
是谁帮他换的?小牧?
他掀开棉被刚想起身,一个人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上拿著一个杯子:「莲,口渴吗?喝点水?」
佟子齐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无预警的搂进怀里,热水洒了一点出来,子齐呼道:「小心!」
仇莲只得暂时放开他,很仔细的检视他的脸:「我们怎麽会在这里?他们没对你怎麽样吧?小牧带我们回来的?」
佟子齐摇了摇头,递给他一封信:「这是小牧要我交给你的,他已经离开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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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年须臾』(二十三)
仇莲接过信,用徵询的眼神看著他,佟子齐摇摇头:「小牧说这信是写给你的,我就不看了,你读信的时候我会在外面等。」
这麽神秘?仇莲内心隐约有不好的预感,他看著走到客厅的佟子齐,缓缓拆开信。
信里写的是子齐在他打擂台赛时被轮奸的事,信上还提到子齐被强奸的时候嘴里喊著莲跟韩芥这两个名字,信末小牧写了这麽一段:『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原本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即便子齐自己没有任何记忆,可能只是以为做了一场春梦,但被轮奸的事是个事实,追根究柢我必须付一半的责任,所以我走了,因为不想看你鄙视怨恨的目光,现在的我承受不起。子齐这辈子最爱的人,肯定是你跟那个〝韩芥″吧,恭喜你,因为韩芥死了,所以从今以後,你可以一个人独占他了,祝你们幸福,啊,如果真能幸福的话。』
佟子齐拘谨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他发现茶几上摆了一本旅游手册,猜想可能小牧一直有想外出旅行的打算,伸手取过书来,还没翻开封面,仇莲已经打开卧房的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