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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轩脸上依旧在笑,可那笑意并未达到眼底。他出神地看着戒指,拿出男戒,套在左手无名指。将另一枚女戒缠上红线,套在孩子的脖子上。
一个月之后,鬼医相继离开。
旗轩从陌生医生的手里接过哇哇大哭的婴儿,耐心哄弄。
“宝宝乖,宝宝不哭,爸爸会陪着你,陪着你长大……”
诺大的北堂,只剩下旗轩、福伯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看着躺在保温箱睡觉的婴儿,旗轩感叹:“好小!”
福伯也看着孩子,说:“和其他婴儿相比,确实很小。毕竟只有七个月就早产了,发育比较缓慢。”
“我能把他扶养大吧?”旗轩回头,没有自信地问福伯。
“当然,你是一个好父亲。”福伯收起担忧,安慰旗轩。尽管医生说,孩子命运多舛。
“承蒙您贵言!”旗轩回应,再看婴儿一眼,坐回不知何时搬到婴儿房的书桌,利用空闲,处理工作。
“少爷,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福伯劝说。
“不用,反正睡不着。”
其实,不是睡不着,而是不敢入睡。一闭眼,全是红色,七零八落的尸骸,争先恐后地漂过来;凄厉的哭喊声,越来越响,不曾停止。
“可是……”福伯一脸愁容地看着旗轩,因为没有适当的休息,面容憔悴,身形消瘦。
旗轩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说:“别担心,我没事。”
福伯无可奈何,退出房间,开始一天的忙碌。关门的那一刻,听到旗轩说:“不准再往茶水里添加安眠药了!”
福伯叹气,心疼他的倔强。
就这样,旗轩一边照顾小孩,一边工作,继续谱写北堂家族的神秘。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北堂的势力不知不觉又壮大了几倍。
生活依旧在持续,并没有因为失去某个人而停止。然而,刻在心底的伤痕,再也无法痊愈了。
………………
寻寻觅觅
在旗轩消失的最初,沈悠是悲伤,愤怒的,像只受伤的野兽,痛苦而狂乱,暴虐地起誓:若找到旗轩,一定要将他修长的双腿折断,用最坚韧的链条穿透锁骨,将他禁锢在身边,永远无法逃离。
怒火渐渐平息,那种伤害旗轩的血腥方法被沈悠遗忘了,他告诉自己,只要旗轩回来,之前所做的一切,他全部会原谅。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深切的思念早已取代愤怒的火苗。沈悠不再等待,只想尽快找到他,紧紧拥抱,确定安全。或者撕扯下他身上的束缚,压在身下,让那美丽的身体为自己打开,尽情地占有,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
一年,两年……时间无情地消磨,最初的担忧转变成无尽的恐惧。
“旗轩,你到底在哪里?只要你出现在我的眼前,无论要我怎么做都可以。我不会强迫你,不会强求你爱我,只要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
可是,旗轩消失了,消失得那样彻底,好像他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女孩不知第几次看那个男人,差点忘记置身于喧闹的酒会上。
作为新任的总经理秘书,非常幸运地参加这次酒会。总经理姓杨,一个精明强干的中年人,是国外某间著名大学MBA硕士毕业生。在业界打滚多年,是个非常优秀的管理人才。可公司并不是他的,他也只是一个高级打工者,真正的老板是那个几乎夺去女孩全部目光的男人。这也是她才刚知道的事实。
和忙碌四处与人寒暄的杨总不同,他只是很低调地站在一个角落,偶尔和几个特别来宾微笑地讲几句。
快要结束时,女孩站在走廊上,看夜空点点繁星。背后传来人声,女孩转过身,正好看见那个男人和另外几个人说笑着走过来。
随着越走越近,女孩看清他的长相,三十岁左右,五官深刻,相当有男人味。一头长发黑亮而飘逸,不显阴柔,反而更加妖孽。薄薄的嘴唇,坚硬的线条,让人明白,他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女孩走回宴客厅,朋友立刻跑过来,不怀好意地说:“你今晚一直在看我们大老板,看得呆若木鸡了,呵呵……”
女孩被说中心事,有点慌乱,朋友却继续说:“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第一次出现在公司时,所有女人都看傻了!非常俊帅的一个人呢,尤其是那头长发,不增阴柔,而调合了他冷漠疏远的表情。”
“心动了?”女孩逗她。
“当然,那种男人谁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