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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你会相信吗?”
“不会。”
“我只是昨天在墓园偶然遇到他。他靠着一处没有名字的墓碑睡着了,出于好奇,我问那是谁的,他竟然说是自己的。”
尘寰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闻到他身上有奇异的香味,被注射‘蓝□惑’了?”
竟然真的是那药!尘寰如坠深渊,握紧电话:“我求你,救救我父亲,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对你很重要?”
“胜过我的生命。”
对方似乎在犹豫,片刻之后才说:“我确实有解药,但我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
尘寰疑虑重重。
“那个男人,你的父亲,对我下跪了,在他母亲和妻子面前,央求我,不要带走尘寰!”
晴天霹雳!尘寰咬紧嘴唇,咬牙切齿,深恶痛绝:“你怎么不去死!”
对方停顿少许,极为冰冷地说:“死过一次了。尘寰,我只给你七年的时间。记住,七年之后,你要完完全全属于我!在那之前,别让任何人碰你,也不准任何人走进你的心!你也知道,为了你,我可以很疯狂!”
“还有,解药很快会送过去,后遗症什么的,我不能确定。”
尘寰放下电话,细长的双眼,瞳仁犹如一潭平静的水,掩藏了他真正的情绪。
紧抓着衣褶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有转醒的迹象。密长的眼睫毛轻扇,缓缓打开了闭着的双眼。迷蒙,泛着水光的双眸,暗流转荡,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无意识地将头埋进温暖的胸脯,抵着额头磨蹭着,似乎要将还没退去的睡意蹭掉。
突然,正试图从睡神怀抱挣扎出来的旗轩顿住动作,缓缓而警戒地抬起头,向上方望去,就撞进一片深隧不见底的美色中。他眨眨眼,有些反应不及,看着那张近距离的俊美脸蛋,不知今朝是何夕。
沈悠看到旗轩神色一呆,笑得更加放肆,良久,他才问:“醒了?”
“嗯。”旗轩下意识回答,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他问:“你怎么在这里?”
“昨天晚上我偷偷进来看你,没想到你抓着我的衣角不放。没办法,我只好爬上来,抱着你将就了一晚。”
旗轩看了他一眼,某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愉悦表情尽收眼底。
下一刻,旗轩突然爬下床,鞋也不穿,跑到隔壁房间,没人!听到客厅有说话声,连忙跑出去,直到尘寰的身影映入眼帘,高悬的心才稍微平复。他装作若无其事般走过去,坐到尘寰旁边。
“父亲,你没穿鞋。”尘寰觉得好笑。
“哦,忘记了。”
沈悠面无表情地走过来,默不作声地帮旗轩穿上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别再有下一次!地板湿气重,对身体不好。”
“嗯,知道了。”
………………
忘记
接下来的几天,大家明显感觉到旗轩心不在焉,除了对尘寰,几乎如影随形,寸步不离。每当北堂槿一靠近,就如惊弓之鸟,拉着尘寰避开他,后连沈悠也被列入逃避的黑名单。
沈悠一改温柔,强硬地将旗轩拴在身边,尘寰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只好乖乖地呆在他附近。可是,旗轩还是不安,只要尘寰一远离他的视线,他就挣扎着要去寻找。
最终,尘寰唯有在大家面前,再三向旗轩保证,绝对不会离开,他才稍感安心。
解药很快被送到,然而情况并没有好转。那奇异的香味消失之后,难以意料的后遗症也一一显露出来。先是莫名其妙、不分场合、不定时间的嗜睡,然后记忆开始混乱。
每次旗轩睡醒,尘寰都会不厌其烦地说:“我是旗尘寰。”
旗轩有时会说:“我知道。”
有时也会说:“我有个儿子,也叫尘寰,你认识吗?”
更经常会问:“看到紫凌了吗?妈妈呢?她们还在生气?”
……
可是,唯有沈悠,他始终没有认错。
看到旗轩再次毫无征兆地入睡,心力交瘁的时瑞终于暴怒:“去他妈的什么鬼药!”
“蓝□惑,又名撒旦的微笑。”尘寰冷言回答,“你该庆幸,父亲现在还活着。”要知道,这种药稀少罕见,毒性剧烈。即使北堂纵横黑道,也搜集不到太多的研究资料,大家只能见机行事。
某天早上,沈悠一醒来就找不到旗轩,他拉过下人就问:“见到旗轩了吗?”